苏氏集团总部顶层的会议室,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落地窗隔绝了帝都的喧嚣,却挡不住苏少清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他刚踏入房间,原本窃窃私语的高管们便瞬间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他那双沉如寒潭的眸子。
黑色定制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袖口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丝冷光,与他指尖轻轻扣击桌面的声响形成诡异的呼应。林涵紧随其后,无声地站在他身侧三步处,如同影子般低调,却让在场众人愈发紧张——谁都知道,这位首席特助是苏少清最信任的人,跟随他十五年,手里握着无数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底牌。
“汇报。”苏少清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击碎了房间里的伪装。他落座在长桌主位,背脊挺直,目光扫过面前战战兢兢的欧洲分部高管,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是他动怒的前奏,跟随他多年的人都懂,此刻再多说一句废话,都可能引火烧身。
为首的欧洲区总裁咽了口唾沫,双手攥着文件的边缘微微发白:“六爷,欧洲区上季度营收……环比下降3%,主要是因为能源板块受到当地政策影响,还有……”
“政策影响?”苏少清打断他,指尖扣桌的频率陡然加快,“我花三亿美金打通的政策壁垒,在你嘴里成了‘影响’?”他前倾身体,目光锐利如刀,“苏氏养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不是找借口的废物。”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声。那位欧洲区总裁脸色瞬间惨白,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其他人更是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影子——他们太清楚苏少清的脾气,这位年仅20岁的掌权人,手段狠戾到让人胆寒,连他母亲苏皖当年亲手提拔的老臣,前年因决策失误导致苏氏亏损十亿,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踢出集团,至今潦倒度日。
“六爷,我们已经在调整策略了,下个月一定能……”另一位高管试图辩解,话没说完便被苏少清冰冷的眼神逼退。
“下个月?”他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财报随手扔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像极了他们此刻狼狈的处境,“苏氏的时间,不是用来给你们试错的。我再说一遍——做不好,就滚蛋。别拿‘资历’‘人情’说事,在我这里,只有‘结果’两个字。”
林涵适时上前一步,递上一份薄薄的文件:“六爷,这是欧洲区近三个月的决策记录,其中有七项投资未经总部审批,擅自启动,涉及金额共计8.2亿欧元。”
苏少清翻看着文件,眸色越来越沉。他想起十五年前,自己刚接手苏氏时,这群老臣也曾这样轻视他这个“毛头小子”,是他用一场场铁血清洗,才让苏氏的血脉重新流动起来。那时他15岁,站在股东大会的台上,面对质疑直接甩出亏损高管的受贿证据,从那天起,再也没人敢小瞧他。
“未经审批?”他抬眼,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看来欧洲分部的人,是忘了苏氏的规矩。”他看向林涵,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林涵,通知法务部,冻结欧洲区所有高管的个人账户,审计组立刻飞赴巴黎,查不清问题,谁都别想回来。”
“是,六爷。”林涵躬身应道,拿出手机开始安排,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他跟随苏少清十五年,从苏少清还在m洲暗格受训时,便被林建国老爷子指派到他身边,是他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坚固的盾。这些年,林涵见过苏少清在暗格浴血奋战,见过他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更知道这位年轻掌权人心里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疲惫——可此刻,他不能流露半分,只能做他最可靠的执行者。
欧洲区的高管们彻底慌了,有人忍不住哀求:“六爷,求您再给一次机会,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机会?”苏少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那是他亲手打造的商业帝国,“我给过你们机会,从营收下滑的第一个月开始,我就提醒过你们调整方向。是你们自己把机会扔进了垃圾桶。”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三天后,我要看到新的解决方案,以及责任人的辞职报告。如果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苏氏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坐。”
说完,他不再看众人惨白的脸,径直走向会议室门口。林涵紧随其后,路过散落的文件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走到门口时,苏少清忽然停下,回头瞥了一眼那位欧洲区总裁:“忘了告诉你,你女儿在伦敦的奢侈品公司,上周刚拿到苏氏的注资。希望你的决策,不会影响到她。”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那位总裁。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苏少清的可怕之处,从来不止于手段,更在于他总能精准捏住每个人的软肋,让你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