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毫无意义的吹牛和抱怨。她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酒馆门被推开,两个穿着羊皮袄、风尘仆仆的汉子走了进来,要了酒,在旁边一桌坐下。
“……妈的,这次差点回不来!黑沙暴追着屁股跑!”
“能捡条命就不错了!听说‘苍鹰’的人也在那片活动,碰上了更麻烦!”
“苍鹰?”另一个汉子压低了声音,“他们不是一直在西边活动吗?怎么跑到东边来了?”
“谁知道呢!那些疯子,神出鬼没的,胳膊上都有那个鬼画符……”
苍鹰?鬼画符?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她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嘘!小声点!不想活了?”第一个汉子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他们的事,也是我们能议论的?喝酒喝酒!”
两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起路上的见闻。
林晚坐在阴影里,握着酒碗的手指微微收紧。
苍鹰……鸟形图腾……疯子……
这些零碎的词语,像散落的珠子,被她小心翼翼地串联起来。
那个印记,似乎指向一个被称为“苍鹰”的、令人畏惧的势力。而阿赫,一个看似落魄的少年,身上却带着这个势力的标记。
他到底是什么人?老太太的木盒,又怎么会和这个“苍鹰”产生关联?
谜团的轮廓,似乎清晰了一分,却也更加扑朔迷离。
她将碗中浑浊的酒液倒在墙角,起身离开了酒馆。
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看向碎叶城混乱而充满生机的街道。
看来,需要找机会,再会一会那个叫阿赫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