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通讯受到强烈干扰,无法与常规波段联系!”
各种警报接连响起。
艾伦闭上双眼,全力张开他的“定义领域”。这一次,他不再试图强行稳定一片区域——那在这片混沌中几乎不可能做到,而且消耗巨大。他改变了策略,模仿之前在量子深海的导航,尝试去“适应”和“引导”。
他的意志如同轻柔的水流,抚过周围狂暴的规则乱流。他不再对抗混沌,而是尝试理解它无序背后的某种更深层次的、“一切皆有可能”的韵律。他引导着袭向飞船的随机能量偏转,抚平局部剧烈的引力起伏,甚至将一些无害的规则碎片“编织”成临时的、脆弱的缓冲层。
渐渐地,以万里阳光号为中心,一小片区域变得相对“温和”起来。虽然规则依旧混乱,但至少不再具有致命的攻击性。飞船的稳定系统终于能够勉强运作。
“成……成功了?” 乌索普看着逐渐平稳下来的读数,难以置信。
“只是初步适应。” 艾伦睁开眼,微微喘息,额头上满是汗珠,“这里的混沌程度超乎想象,我的力量也只能勉强开辟出一小片安全区,而且需要持续维持。”
他指向灰雾深处:“我能感觉到,在那片混沌的核心,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或者说,在呼唤‘定义’的力量。”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前方的混沌雾霭突然剧烈翻涌!并非自然现象,而是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搅动。紧接着,一个难以名状的“存在”从灰雾中缓缓显露出它的一角——
那是由纯粹的混乱能量、破碎的规则碎片和未成形的物质凝聚成的、不断变换形态的巨物。它没有固定的样貌,时而像扭曲的星云巨兽,时而像由无数齿轮和眼睛构成的机械聚合体,时而又化作一片吞噬光线的黑暗。它散发出的并非恶意,而是一种纯粹的、原始的“混沌意志”,仿佛要将一切接触到的存在都拉入那无休止的形态变化之中!
“那……那是什么怪物?!” 乔巴吓得躲到了索隆身后。
“混沌温床的……‘居民’?” 罗宾推测道,眼神凝重,“或者说,是混沌规则本身具象化的体现?”
那混沌巨物似乎注意到了这片不该存在的“稳定区域”,以及区域中心那散发着令它“不适”的秩序气息的飞船。它发出一阵无声的、却直接震撼灵魂的咆哮,搅动着更加狂暴的规则乱流,朝着万里阳光号缓缓逼近!
新的威胁,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