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门事件两年三个月后。
海贼世界,新马林梵多。
这里曾是海军总部的所在地,世界政府的权力象征。但在伊姆和五老星被消灭后,旧马林梵多在那场大战中彻底沉没,新的联合政府选择在原址以北三百海里的岛屿群重建行政中心。
如今的“新马林梵多”不再是一座孤岛,而是由七座人工岛屿组成的环形群岛。每座岛屿代表海贼世界的一个主要势力区域,中央最大的主岛“平衡之岛”上,矗立着联合议会的白色穹顶建筑。
今天,是联合议会成立两周年的纪念日,也是跨宇宙交流协议正式签署的日子。
平衡之岛中央广场,人山人海。
来自四海和伟大航路的代表们聚集于此:革命军的旗帜与王国的王冠并列,海贼团的骷髅旗在特定区域飘扬,商会的标志与科技组织的徽章交相辉映。鱼人族、巨人族、长手族、小人族……各个种族的代表都来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广场东侧的贵宾区,那里坐着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客人。
天使彦身穿简约的银白色礼服,背后收敛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她身旁是穿着黑色军装的葛小伦,以及一身红色战斗服的蕾娜。刘闯、琪琳、赵信等雄兵连核心成员也都到场。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样化。”葛小伦环顾四周,低声对彦说。
彦微微点头:“这就是艾伦保护的世界。混乱,但充满生命力。”
蕾娜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正在表演喷火的杂技团:“话说回来,你们那个‘恶魔果实’的设定真有意思。要是能研究出原理,应用到我们的基因工程里……”
“最好不要。”一个声音插进来。
众人转头,看到索隆走了过来。两年的时间让这位剑士的气质更加内敛,但眼中的锋芒却愈发锐利。他腰间挂着三把刀——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以及一把全新的、刀鞘上刻着星图纹路的刀。
“恶魔果实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强行移植可能会破坏平衡。”索隆在彦对面的座位坐下,“这是艾伦以前说过的。”
提到艾伦,气氛微微一滞。
“他还是没有消息吗?”索隆问,声音平静,但握着刀柄的手指收紧了些。
彦摇头:“虚空领域依然平静。但我们监测到的宇宙‘心跳’越来越规律了。最新数据显示,混沌与秩序的波动曲线正在趋近一个理论上的平衡点。”
“还需要多久?”
“无法预测。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彦直视索隆的眼睛,“你们……准备好了吗?”
索隆嘴角微扬:“每天都在准备。”
这时,广场上的喧闹声突然安静下来。
联合议会的代表们走上了中央高台。为首的是三个人:
革命军总参谋长萨博,代表革命势力;
原海军大将藤虎一笑,代表原世界政府遗留的秩序力量;
以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原王下七武海之一,波雅·汉库克,代表亚马逊·百合及女儿国周边海域的独立势力。
萨博走到演讲台前,清了清嗓子:
“各位,两年前的今天,我们在战争的废墟上建立了这个联合议会。我们没有选择重建一个至高无上的世界政府,而是选择了共同治理、相互制衡的模式。”
“这两年来,我们经历过分歧、冲突,甚至小规模的武装摩擦。但最终,我们都选择回到谈判桌前——因为我们都记得,两年前的那场战争告诉我们,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彼此。”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有力:
“今天,我们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通过草帽一伙的桥梁,我们与另一个宇宙的文明——雄兵连所属的地球联合政府——达成了正式的外交协议。”
掌声雷动。
藤虎上前一步,虽然双目失明,但他“看”向人群的方向准确无误:
“协议内容包括:技术交流、文化互通、安全互助,以及最重要的——共同建立跨宇宙虚空监测网络。”
“虚空威胁并未完全消失。我们的英雄,波特卡斯·d·艾伦,此刻仍在虚空深处为两个宇宙的平衡而战。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他归来之前,守护好这两个世界。”
汉库克最后一个发言。这位公认的世界第一美女今天没有穿她那标志性的旗袍,而是一身干练的白色军装,长发束成高马尾。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妾身代表女儿国及十七个加盟岛国宣布,我们将成立‘星海防卫舰队’。舰队将使用雄兵连提供的部分技术,结合本世界的造船工艺和恶魔果实能力,专门负责巡逻跨宇宙航道,防御可能的混沌残余威胁。”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贵宾区的雄兵连众人,最后定格在虚空:
“这是妾身……不,这是我们所有人,对那个人的承诺。”
“在他回来之前,守护好‘我们的世界’。”
全场沉默片刻,然后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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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新马林梵多港口。
一艘造型奇特的船正在做最后的出航准备。
它有着桑尼号的狮子船头,但船体更大,线条更加流畅。船身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翼状结构,表面覆盖着淡蓝色的能量膜——那是雄兵连提供的反重力悬浮技术。桅杆上除了草帽海贼团的旗帜,还新增了一面绣着烛龙图腾的副旗。
“弗兰奇,这船真的能进行跨宇宙航行?”乌索普紧张地问。
“super——当然!”弗兰奇摆出招牌姿势,“我融合了贝加庞克的古代科技、雄兵连的星际航行技术,还有从空岛搞来的风贝推进系统!这艘‘新万里阳光号’能在海面航行、空中飞行,还能短暂进入宇宙空间!”
娜美正在检查航海室的新设备——全息星图投影仪,能显示两个宇宙的相对位置和航道。
“从海贼世界到雄兵连宇宙的稳定通道已经建立了三条。”她调出星图,“根据彦小姐提供的数据,最快的一条只需要七天航程。”
乔巴抱着一大堆药瓶跑过甲板:“我开发了针对宇宙辐射和低压环境的万能药!还有针对三角体精神攻击的镇静剂!”
山治从厨房探出头:“食物储备足够航行三个月!我还研究了两个宇宙的食材融合菜谱——比如海王类的肉搭配天使文明的香料……”
布鲁克坐在船头调试他的新小提琴:“哟嚯嚯嚯,这把琴的共鸣箱里嵌入了星空水晶,据说能让音乐传递得更远……也许能传到艾伦那里呢?”
甚平在检查船底的鱼人族水下推进系统:“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潜入深海躲避追踪。”
索隆在训练室挥刀,每一刀都带着斩开空间的波动。
而路飞——
他站在船头最高的了望台上,戴着那顶永远不会变的草帽,望着远方的海平线。
“船长,一切准备就绪!”弗兰奇报告。
路飞没有回头,只是问:“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除了罗宾小姐,她说要晚一点到,在议会档案馆查最后一份资料。”
“那就等她。”
十分钟后,罗宾匆匆登上船,手中拿着一份泛黄的拓印。
“找到了。”她罕见地露出兴奋的表情,“在空白一百年的最后一块历史正文上——关于‘编织者’文明来到这个世界的记载。”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罗宾展开拓印,上面是古老的文字和星图:
【……来自星空之外的编织者,携火种降临。彼时此界混沌初显,恶魔之树疯狂生长,海楼石矿脉无序蔓延……】
【编织者以火种为引,在此界规则中编织‘秩序之网’,约束混沌,划定四海,固定红土大陆……】
【然火种之力有限,编织者耗尽生命,化为永恒之基。最后一人留下预言:当混沌再临,火种传人将归,完成未竟之平衡……】
文字到此中断。
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