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嬷嬷的脸色比纸还白,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当年她跟着南木从临州府来京,路上确实觉得小姐有些不对劲,总说头晕,饭也吃不下,她只当是旅途劳顿,没往深处想。
现在想来,那些 “不对劲”,全是被人动了手脚的痕迹!
“怪不得…… 怪不得您总说头疼,” 项嬷嬷颤声说,伸手想去摸南木的头,又怕碰着她。
“老奴那时候还以为您是真的病了,竟没想到…… 竟没想到是这些东西在作祟!”
她看着那三根银针,眼里像要喷出火来,“是老奴没用!没护好您!让小姐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不怪你们。” 南木把银针重新包好, “那些人心思缜密,连下药用针都做得天衣无缝,咱们当时就算有所察觉,也查不出什么来。”
小翠抹了把泪,眼神变得格外坚定:“小姐,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王爷知道!让他看看是谁在府里捣鬼,毕竟小姐是他的亲女儿!”
项嬷嬷比小翠冷静些,她按住小翠的手,看向南木:“小姐,那老爷爷还说别的了吗?有没有说…… 是谁主使的?”
南木摇摇头:“他只说让我先养好身子,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还说…… 这王府里,不止一个人盼着我死。”
这句话像块冰,瞬间让屋里的温度降了几分。
小翠咬着牙,半天挤出一句:“知道是谁,奴婢跟他们拼了!”
“还不到时候,仇是一定要报的。”
南木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暖意让小翠稍微平静了些,“我们现在手里只有这三根针,没有实证。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对方狗急跳墙。”
“当务之急,是先把身子养好,站稳脚,再慢慢查,慢慢找证据。”
项嬷嬷点点头,擦干眼泪,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小姐说得是。老奴这就去把那针藏好,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往后府里的事,老奴多盯着些,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小翠也用力点头:“我也多打听!张嬷嬷挨了板子,肯定怀恨在心,我去灶房那边蹲守,保管能听到点风声!”
南木看着眼前这两个真心护着自己的人,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南木又示意两人围过来,将布袋解开,让两人看里面装得鼓鼓嚷嚷的吃食、药材和五锭闪闪发光的金锭子,还有布匹。
“这些,全是白胡子老爷爷送我的!老爷爷说,以后差什么只管问他要!”
南木本是随口编的,不料项嬷嬷和小翠听后,双双跪下,咚咚咚的就对着临州府方向磕起了头。
项嬷嬷更是坚信,定是南老爷在天有灵,见小姐受苦,化身白胡子老爷爷来帮小姐了。
“老天开眼啊,南老爷呀,你终于来了,你看得比眼珠子还金贵的小小姐这些年受了多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