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生!” 小翠看着项嬷嬷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姐,我们带嬷嬷走!不能再让她留在这儿受罪了!”
南木点点头,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
南木小心翼翼将项嬷嬷扶起,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小翠将带来的肉包子一小片一小片的和灵泉水一起喂进项嬷嬷嘴里。
灵泉水有快速恢复伤口和身体机能的功效,灵泉水下肚,饿了三天的病人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项嬷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浑身发抖,一口血沫喷在南木的衣袖上,红得刺目。
项嬷嬷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眼睛上一片片青紫,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
项嬷嬷紧紧拉着南木的手,手指在她脸上摸了个遍,像是在再三确认是不是真的小姐。
随后,项嬷嬷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别…… 别惊动他们……”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南木强忍着泪水,从怀里拿出干净的布条和伤药,借着灯光快速清理、包扎她身上的伤口。
药膏触到破损的皮肤,项嬷嬷疼得浑身一僵,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出声,只是抓着南木衣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小姐…… 能…… 能回来…… 就好……” 项嬷嬷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伙人……说小姐再也回不来了, 翻…… 翻箱倒柜…… 要找…… 找南家的……”
话没说完,她又咳了起来,南木连忙按住她,不让她再说话。
南木脱下自己的外衫,裹在项嬷嬷身上,项嬷嬷很轻,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她和小翠一左一右架着她,就要下床。
项嬷嬷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按住了两人的动作,“小,小姐,老奴…… 老奴现在不能跟你走”。
项嬷嬷的声音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
南木急了,眼眶通红:“嬷嬷,您都这样了!再不走就没命了!”
项嬷嬷缓缓摇头,浑浊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南木:“傻…… 傻孩子…… 我跟您走了,她们…… 她们定会察觉…… 顺着踪迹…… 找到您的藏身地……”
她咳了两声,嘴角又溢出些血沫,“老奴在这儿…… 还能…… 还能当个幌子…… 让她们以为…… 您真的没了……”
小翠听得眼泪直流:“可您留在这儿,她们不会放过您的!”
“打…… 打不动了……” 项嬷嬷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让人心酸,脸颊的肿胀让她连咧嘴都显得艰难。
“老骨头了…… 她们…… 她们要的是南家的东西…… 搜不到…… 自然会…… 会转移心思……”
她的手从两人胳膊上挪开,颤抖着摸向身上的破棉衣,摸索了半天,才从一个破洞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塞进南木手里。
那东西硬硬的,约莫铜币大小,能摸到上面凹凸的纹路,是一块上面刻着南字的玉佩。
“这是…… 这是老爷留的…… 在南家祖屋……有老爷给小姐准备的嫁妆”。
项嬷嬷歇了口气,“老爷…….老爷让老奴在你满十六岁后给你,说,说怕你象你母亲南依小姐那样让人哄骗了去,现在老奴交给你,也算完成了老爷的嘱托。拿着这个,祖屋的老仆会带小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