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亲兵哪经得起这般引诱,此时,早将亲爹姓什么忘到天边了,满脑子只有眼前的软玉温香。
这一夜,晚香居满室漪泥,纵欢至四更天才安静下来。
亲兵走后 沈玉微对着铜镜看着身上欢爱后的印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镜中映出她眼中的算计,像毒蛇吐信:“王爷?他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比你有力,哈哈!”
廊外的灯光照进屋里,在她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条伺机而动的蛇。
禁院的怨气在夜色中发酵,像坛酿了毒的酒,只等一个爆发的时机,而院外的亲兵还在巡逻,铁戟的寒光映着雪,却照不透人心深处的龌龊。
最终,小亲兵没有让沈玉微失望,让他带给宫里玉嫔娘娘的信,最终几经转折到了三皇子楚蒙的手里。
这个玉嫔名义上是皇上的嫔妃,其实早就是三皇子的床上宠!
这天,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一点点罩住皇城。
三皇子楚蒙的寝殿里,龙涎香在鎏金炉中明明灭灭,映着榻上交缠的身影。
玉嫔半伏在楚蒙肩头,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龙纹刺青,声音软得发腻:“殿下,你帮帮我堂姐吧……”
楚蒙接过那封用胭脂写就的信,漫不经心地展开。
“王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堂姐吧,镇南王长年在军营,姐姐可是守得辛苦,如今又被禁足困在王府,王爷可得为我堂姐作主啊!”
楚蒙低笑一声,指尖捻着信纸,在玉嫔腰上轻轻一捏:“你这堂姐, ‘守得辛苦’?怕是守不住寂寞吧。”
玉嫔嗔怪地捶了他一下,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殿下可别取笑她。堂姐才三十岁,镇南王眼里只有军务,连家都不回,如今又被禁足,可不是要熬坏了?”
她往楚蒙怀里钻了钻,声音压得更低,“听说…… 是因为前阵子万象寺那场火,烧死个什么不相干的人,王爷就动了怒。依臣妾看,定是有人想借机生事,殿下可得帮帮姐姐。”
楚蒙挑眉,指尖在信纸上敲了敲。他怎会不知沈玉微的心思?
镇南王苏恒手握西大营兵权,别看现在是他一个阵营的人,可若是他成功上位,这些“大权在握的有功之人”是他第一个要除掉的。
若能借沈玉微这步棋拿捏住苏恒的把柄,何乐而不为?
“帮她也不是不行。” 楚蒙捏住玉嫔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底闪着算计的光,“只是…… 你堂姐能给本王什么好处?”
玉嫔立刻笑了,从枕下摸出支羊脂玉簪,簪头嵌着颗鸽血红宝石。
“这是姐姐让我转交给殿下的,说…… 只要殿下肯娶苏璃进府,往后镇南王府的钱财,镇南王的一切消息,她都能给殿下递过来。”
楚蒙接过玉簪,对着烛光看了看,宝石的红光映在他瞳孔里,像团跳动的火焰。他将玉簪丢在旁边的盒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倒是个识趣的,只是听说镇南王府几位小姐最近好像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全身溃烂,真的假的?”
“王爷可别信那些谣传,就算是真的,这么大的皇宫还怕多养几个废人?”
玉嫔主动送上香吻,将三皇子的疑问全压在嗓子眼里。
“明日早朝,本王会让御史参苏恒一本,说他治家不严,禁足亲眷有失体统。再向父皇提出纳苏璃进王府,至于……”
他捏了捏玉嫔的脸,“你堂姐出来后可要让本王见见,本王愿意多辛苦些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