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时睡他镇南王苏恒的妻女,三皇子楚蒙想想都兴奋。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玉嫔立刻喜上眉梢,凑上去吻他的喉结:“殿下最疼臣妾了!”
有堂姐母女来帮她一起固宠,玉嫔乐意当这个牵线人。
楚蒙却没再说话,只埋头干活。
夜风卷着雪粒打在窗上,殿内的龙涎香越发浓郁。
“告诉你堂姐,” 他对着帐幔轻声道,仿佛在对空气说话,“本王帮她这一次。但往后…… 得听本王的。”
这场无声的交易,在夜色里悄然落定。
西大营。
离京城百里外的西大营,冻土被马蹄踩得邦邦硬,数九寒冬的风卷着雪沫子,刀子似的刮过练兵场。
镇南王苏恒一身玄色铠甲立在点将台,甲片上的冰霜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目光扫过校场时,比寒风更凛冽三分。
“长枪营!刺!”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万名长枪兵同时挺枪,枪尖如林,在雪地里划出整齐的弧线,枪杆与冻土碰撞的 “咚咚” 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前排士兵的睫毛上都结着冰碴,呼出的白气刚散开就被风撕碎,可没人敢缩脖子。
王爷的鞭子比这风雪更厉害,昨日有个新兵握枪的手冻僵了,被王爷一鞭抽在背上,硬生生在雪地里罚站了两个时辰。
骑兵营的马蹄声如闷雷滚过。三万匹战马在雪地上疾驰,骑士们伏在马背上,铁甲与马鞍碰撞出铿锵的响。
亲兵营的帐篷就在校场边缘,苏琰正跟着三百亲兵扎马步,脊背挺得像枪杆,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胸前的甲片上,瞬间冻成小冰珠。
他比弟弟苏砚早来营中半年,早已习惯了这份严苛,只是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瞟向不远处的苏砚。
苏砚的脸色比雪还白,双手紧紧攥着长枪,指节泛白。他的靴子在雪地里陷得很深,显然是扎马步的姿势不对,额头上的冷汗混着雪水往下流,冻得他嘴唇发紫。
见苏琰过来,“大哥,” 他压低嗓子,声音发颤,“父王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不过是烧死了一个傻子,竟把咱们也扔到这鬼地方受冻!”
苏琰皱眉,刚要斥他几句,就见镇南王的目光扫了过来,忙低喝:“闭嘴!扎稳!”
苏砚咬着牙没再说话,心里的怨气却像野草疯长。
他自小在沈玉微身边长大,锦衣玉食,连马鞍子都是暖玉镶的,何曾受过这份罪?
夜里躺在冰冷的军帐里,听着帐里士兵的咳嗽声,他总想起王府里他那张温暖的床。
定是三妹妹那个傻子阴魂不散!以前被他推搡着滚进泥里也只会傻笑,死了倒成了精,连累着全家不得安生!
操练结束后,苏砚借着去伙房打水的由头,把贴身小厮小四拉到僻静处。
“你想办法回趟京城,” 他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塞给小四,声音压得极低,“去王府探探,看看我娘她们怎么样了。还有,给我查清楚,父王到底在忌讳什么,不过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