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忽然松开左手，任由戒指悬空一瞬。下一刻，仙府深处传来一声低鸣，一道微弱却纯粹的本源之力顺着经脉涌入剑身。
裂空古剑，真正觉醒了。
它不再只是撕裂空间，而是能切割规则。
林小满再次举剑，这一次，剑尖指向地面。
“不是往上劈，是往下斩。”
剑光落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道银线悄然没入大地。
紧接着——
轰隆！！！
整片废墟剧烈震动，地表裂开巨大沟壑，一道银色裂痕自阵眼蔓延而出，所过之处，阵纹尽数崩解，地脉毒瘴被强行净化，连深埋地下的古老封印石板都被掀飞数丈！
三大强者脚底不稳，齐齐踉跄。
影子人刚从阴影中现身，就被银线擦过肩头，整条左臂无声无息消失，连血都没流出来——那是被空间法则彻底抹除。
“不可能！”骨杖老者怒吼，“这种剑意，至少元婴才能催动！”
林小满抹了把脸上的血，冷笑：“谁说筑基不能斩金丹？”
他拖着伤臂，一步步逼近。
面具人终于慌了。他猛地捏碎血符，一团黑雾炸开，想遮蔽视线。
林小满早有准备。
他左手一抓，戒指微光闪现，仙府内那株毒藤的根须竟穿过空间，短暂探出外界，像一条黑蛇般缠住面具人脚踝。
“给我回来！”
他猛一拽，面具人猝不及防，被硬生生拉回原地。
林小满右臂虽伤，左手却猛然拔剑，剑锋横扫，直逼对方面门。
“啪！”
青铜面具被削去半边，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眉心有一枚暗红色印记，像是某种契约烙印。
林小满眯眼：“果然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骨杖老者怒吼一声，残杖挥出大片毒雾，想掩护面具人撤退。
林小满冷哼，剑势一转，剑意如网，将毒雾尽数绞碎。他身形一闪，竟是以伤换速，硬扛一记毒掌，左手一把掐住骨杖老者咽喉，猛地一拧！
咔嚓！
老者眼球暴突，还想念咒，林小满直接一拳砸在他嘴上，牙齿混着血块喷出，咒语戛然而止。
“你……你敢杀我？”老者嘶吼，“主上不会放过你！”
林小满揪着他衣领，一字一句：“我不想知道你们主上是谁。”
他举起裂空古剑，剑尖抵住对方眉心。
“但我知道，你们三个，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影子人终于忍不住，从侧面疾扑而来，双爪泛着幽光，直取林小满后心。
林小满头也不回，左手往后一扬，毒藤根须如鞭甩出，缠住影子人脖颈，狠狠掼向地面。
轰！
尘土飞扬。
他踩住影子人胸口，俯视三人，眼神如刀。
“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回答。
面具人闭目不语，骨杖老者嘴角抽搐，影子人挣扎着想遁入地下。
林小满冷笑，举起剑，对准影子人膝盖。
“我不介意一个个问。”
剑光一闪，影子人右腿齐膝而断，伤口边缘被空间之力封锁，没有流血，但疼痛翻倍。
“啊——！”
惨叫划破夜空。
林小满蹲下身，盯着他：“说不说？”
影子人咬牙：“你……不会知道的……它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你也会成为它的养料……”
林小满皱眉：“它？什么东西？”
三人同时沉默。
就在这时，戒指再度发烫。
仙府内的变异毒藤突然疯狂摆动，根须全部指向地底深处。
林小满猛地回头，看向那道被银线劈开的地缝。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睁开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