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坐在仙府深处，闭着眼睛，呼吸很稳。他一动不动，但体内的灵力一直在流动，反复冲击丹田里的一道屏障。
这道屏障挡住了他进入筑基中期的路。
他已经这样三天了。对仙府来说，是三百天。这里时间快一百倍，外面才过了几个时辰，他的身体却已经修炼了几个月。灵力被压缩得越来越纯，在经脉里来回运转。可那道屏障一直没破。
他知道瓶颈就在那里，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头上，只差一点点力气就能推开，可那股劲就是出不来。
他有点累的时候，眼角忽然看到仙府角落有光。
那里有一扇石门，从他得到戒指那天起就关着，从来没开过。这是上古秘库，传说里面有远古修士留下的功法和神通，但他一直打不开。
现在，门缝里透出了金光。
不是错觉。
光一闪一闪，像在呼吸。接着，门前出现一个虚影，没有脸，只有符文在动，形成一种特别的节奏。
林小满立刻收回灵力，用神识小心地探过去。
下一秒，十六个字直接冲进脑海：
“聚而不散，引而不行，借天地之隙，通玄关之门。”
没有解释，但这十六个字让他心头一震。
他明白了。
之前他是硬撞，灵力越强，撞得越狠，结果屏障反而更结实。真正要突破，不是靠蛮力，而是找到灵力和天地之间的“缝隙”，顺着进去。
就像水会往低处流，不用非得撞碎石头，只要顺着沟走就行。
他马上调整呼吸，放慢灵力运行，让它们像溪水一样慢慢流。同时按虚影的节奏，引导灵力走过奇经八脉。一开始很慢，没什么反应，他没放弃。半个时辰后，灵力终于有了感觉，丹田深处传来一声轻响，“咔”，像冰裂了一条缝。
瓶颈松了。
林小满嘴角动了一下，很快压住情绪，继续修炼。
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真正的突破还没来，但他看到了希望。
这时，仙府外面也变了。
地上那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活的，不断从岩缝里冒出来，滴在石头上发出“滋滋”声，冒出黑气。黑气越聚越多，变成一个大漩涡，不再是雾，变得像实物一样翻滚。漩涡中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眼睛轮廓，眼白全是血丝，看起来很吓人。
林小满虽然闭着眼，但通过灵藤传来的震动，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没睁眼，也没停下。
左手慢慢抬起，手指在地上轻轻划了一道痕。这道痕看着普通，其实是他设的警戒线。一旦黑气越过这条线，仙府就会启动三层防御，挡住危险。
做完这个，他把注意力拉回体内。
灵力继续缓缓流动，每转一圈都比上一圈顺畅。那道裂缝虽小，但成了突破口，越来越多的灵力开始渗进去。
他能感觉到，丹田正在发生变化。
不只是多了灵力，而是结构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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