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糯,裹着几分醉意的娇憨,还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腕,像枝被风拂过的柳条,带着不自知的亲昵。
沈清晏心头一软,顺势在床边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今日是你我大婚,我自然要来。”
“大婚?”谢云渺歪着脑袋,青丝从肩头滑落几缕,杏眼眨了又眨,似在努力拼凑记忆的碎片,忽然拍手笑道,“对哦!我嫁给你了!”
话音未落,便挣扎着要坐起,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便扑进了沈清晏怀里,惊得他手臂微顿。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方才宴席上沾染的酒气,竟意外地让人安心。
她舒服地蹭了蹭,像只寻着暖处的小猫,发丝扫过他的下颌,带起一阵细痒。
沈清晏身体倏然一僵,忙伸手扶住她的腰肢,掌心触到那片细腻温软的肌肤,只觉一股热流自指尖窜向心口,烧得他耳尖微热。
他刚要开口唤她,却听见怀中人迷迷糊糊地嘟囔:“沈清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沈清晏低头,鼻尖蹭到她的发顶,那里还沾着桂花糕的甜香,混着她发间的暖香,像揉碎了的月光,温柔得让人心颤。
“我……我做梦梦到过你好多回呢。”谢云渺仰起脸,小脸几乎贴上他的,温热的气息轻拂过他的唇瓣,像春溪漫过暖石,“梦里你给我摘花,还……还亲我来着。”
她指尖调皮地戳了戳他的唇,眼波流转,带着醉后的娇憨与坦诚,“你的嘴唇软软的,很好亲。”
沈清晏呼吸骤然一滞,眼底似有暗火翻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声线低沉沙哑:“那……要不要再亲一次?”
谢云渺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猛地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如蝶翼点水。
待她退开些许,脸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却仍梗着脖子逞强:“亲过了!我还摸过你……”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不安分地探进他的寝衣,触到那片温热的肌肤,忍不住轻轻捏了捏,眼尾泛着醉意的媚意,“比梦里的软……”
沈清晏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体温传来。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隐忍已久的温柔与炙热,辗转厮磨,似要将积年的倾慕都揉进这一吻里。
烛火跳跃着,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帐幔上,交叠缠绵,如一幅流动的春宫秘戏图。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晏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声线带着几分蛊惑的沙哑:“三娘,还有更好玩的,要不要试试?”
谢云渺软软趴在他怀里,喘着气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藏着掩不住的期待:“要……”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漫进屋内,与案头红烛的余烬交织成一片朦胧旖旎。
素色帐幔轻垂,将满室温情与喘息都藏进了沉沉夜色里,只余一室暗香浮动。
天刚蒙蒙亮,窗纸上透进些许清灰天光。谢云渺睁开眼,先望见一顶绣着鸳鸯戏水纹的绛红帐顶,绣线在微光里泛着细腻光泽,这不是她住了十几年的谢府闺房。
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昨日十里红妆、跨火盆、拜天地的景象一一浮现,她这是嫁入沈府了,成了沈清晏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