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白发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我们都会死的!你会害死所有人!”
“死?”林辰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无比坚定,他走到石柱前,用守序之力解开束缚孩童的绳索,将他们护在身后,“我不会让你们死,也不会让这些孩子死。所谓的‘献祭’,从来都不是唯一的路,只是我们不愿承担风险,选择了最自私的捷径。”
他看向镇外逼近的虚无雾霭,深吸一口气:“虚无之力的弱点是纯净的生命之力,这些孩子的生命本源固然纯粹,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之力汇聚在一起,未必不能加固屏障。我愿意用自己的守序之力作为引,牵引大家的生命之力,虽然这样做我可能会灵力耗尽而亡,但至少……我们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
话音落下,林辰闭上双眼,将体内的守序之力全部释放——金色的光浪如同潮水般,笼罩了整个落云镇。他没有强迫任何人,只是用温和的力量,传递着自己的意志。起初,百姓们犹豫不前,但当他们看到林辰周身的光浪逐渐变得黯淡,看到孩子们感激的目光,看到镇外的虚无触手被光浪暂时逼退时,终于有人伸出了手,将自己的生命之力汇入光浪中。
一人,两人,三人……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进来,金色的光浪越来越浓郁,落云镇的临时屏障重新变得稳固,甚至将外围的虚无雾霭逼退了数丈。林辰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灵力消耗带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却始终没有放弃——他知道,这不仅是对心境的考验,更是对守序者初心的坚守。
“守住本心,方为守序者。”
玄序的声音突然在林辰的识海响起,一道金色的虚影缓缓浮现。他看着林辰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万年前,神裔选择了捷径,沦为了‘秩序’的奴隶;而你,选择了最难的路,却守住了‘守序’的真正意义——守护所有生灵,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第一重心境考验,你通过了。”
随着玄序的话音落下,落云镇的幻象开始消散,百姓、孩童、虚无雾霭,都如同潮水般退去。林辰的身体重新凝聚,守序之力不仅恢复了巅峰,甚至比之前更加凝练——心境的突破,让他对守序之力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接下来,便是第二重考验——战力之境。”玄序的虚影抬手一挥,黑暗中浮现出无数道金色的光刃,每一道光刃都带着上古守序者的威压,“你需要在这些光刃的攻击下,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并找到反击的方法。记住,守序之力的真谛,不仅是守护,更是为了守护而战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