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纪:先秦炼气士与末代公主

第18章 血契共鸣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包裹着阮桀的意识。他感觉自己正在无尽深渊中下坠,耳边回荡着自己微弱的心跳声。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眉心血契符文传来的刺痛,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钉不断钉入他的颅骨。

醒醒...阮桀...醒醒...

一个遥远的声音穿透黑暗,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微弱却坚定。阮桀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

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帘——玉树正俯身看着他,那双凤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月光从破庙屋顶的缝隙中漏下来,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让她看起来如同从古画中走出的仙子。

你...醒了?阮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如同被碾碎重组般疼痛。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身上盖着玉树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衣。

玉树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他。她的右手依然紧握着那枚玄鸟之泪,乳白色的光芒比之前明亮了些许,在昏暗的破庙中如同一盏小小的灯。

这是哪里?阮桀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极其破败的小庙,供奉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截身子歪倒在供桌上。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守墓人说的破庙。玉树的声音虚弱却清晰,你昏迷了三个时辰。

阮桀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恐怖场景,猛地坐起身:那个黑伞女人!她——

暂时找不到这里。玉树打断他,玄鸟之泪能屏蔽她的感知,但不会太久。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阮桀从未见过的情绪,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让阮桀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是为了自保?因为血契的连接?还是...

我不知道,他最终诚实地回答,可能是本能吧。

玉树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轻叹一声:愚蠢。

这个熟悉的评价不知为何让阮桀感到一丝安心。至少玉树还有力气骂他,说明情况还没到最糟的地步。

你感觉怎么样?阮桀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落在玉树肩头的伤口上。血契符文依然清晰可见,但那些如同蛛网般蔓延的黑色细线似乎退回去了一些。

玉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眉头微蹙:暂时死不了。那守墓人的药酒和玄鸟之泪起了作用,延缓了血契的侵蚀。她抬头看向阮桀,但你...

阮桀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的符文,一阵刺痛立刻从接触点扩散开来:我怎么了?

血契在吞噬你的生命力。玉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普通人被这样抽取,早就变成一具干尸了。你的体质...有些特殊。

阮桀苦笑:可能是因为我从小身体就比一般人强壮吧。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几乎从不生病,连骨折都能比医生预计的时间提前愈合。

玉树摇摇头:不止如此。血契是双向的,我在吸收你生命力的同时,你的某些特质也在影响我。她犹豫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中有某种东西...很古老。

阮桀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不清楚。玉树罕见地承认了自己的无知,但正是这种特质,让你能在血契抽取下坚持这么久。

破庙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残破的窗棂作响。玉树手中的玄鸟之泪光芒微微闪烁,她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她在附近。玉树压低声音道。

阮桀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果然,眉心的血契符文开始发烫,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得离开这里。阮桀挣扎着站起来,伸手去扶玉树。

玉树却摇摇头:来不及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跑不出百米就会被追上。她的目光落在破庙中央那尊残破的神像上,只能赌一把了。

赌什么?

玉树没有回答,而是艰难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向神像。阮桀连忙跟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靠近后,阮桀才发现这尊神像虽然残破,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位手持玉如意的女仙,脚下踩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

西王母...玉树轻声呢喃,跪在神像前,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将玄鸟之泪放在神像脚下的供桌上。

令人惊讶的是,玉坠接触到供桌的瞬间,竟然微微悬浮起来,散发出比之前明亮数倍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细小的符文流转,如同活物般在空气中游走。

这是...阮桀惊讶地睁大眼睛。

玄鸟之泪是西王母一脉的信物。玉树解释道,声音因为虚弱而断断续续,只要有西王母神像的地方...就能激发它的部分力量...

随着玉坠光芒的增强,破庙内的空气开始产生奇异的波动。阮桀感到皮肤表面有细小的电流划过,头发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更神奇的是,他眉心的血契符文竟然开始发烫,但不是那种痛苦的灼烧感,而是一种温暖的、如同浸泡在温泉中的舒适感。

玉树肩头的符文也亮了起来,但与之前的暗红色不同,此刻它呈现出一种纯净的金红色。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却坚持将手悬在玉坠上方,任由光芒笼罩自己。

你在做什么?阮桀担忧地问。

尝试...共鸣...玉树咬牙道,血契已经深入我的本命真元...常规方法无法解除...只能...通过更高层次的力量...重构它...

阮桀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能看出这个过程对玉树来说极其痛苦。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身体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突然,玉坠的光芒猛地增强,如同一颗小太阳在破庙中炸开。阮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依然能感觉到那强烈的光芒穿透眼皮。与此同时,他眉心的血契符文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钳直接夹住了他的大脑。

阮桀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眼前一片雪白。

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隐约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玉树的声音穿透了痛苦的迷雾:集中心神...感受血契的连接...不要抵抗...

阮桀强迫自己按照玉树的话去做,尽管每一秒都如同酷刑。他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眉心的符文上,感受那股连接着他和玉树的奇异能量。

渐渐地,痛苦开始转变。剧痛中浮现出一种奇异的韵律,如同心跳般稳定而有力。阮桀惊讶地发现,他能通过这股连接感受到玉树的存在——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靠近,而是更深层次的、近乎灵魂层面的感知。

他到了玉树体内的状况:一团微弱的赤金色火焰,她的本命真元?被无数黑色细线缠绕,如同蛛网中的飞蛾。那些黑线延伸出来,通过血契连接,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抽取生命力。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些黑暗的连线中,还有几缕极其微弱的乳白色丝线,反向从阮桀体内流向玉树,似乎在对抗那些黑色细线。

这就是...双向连接?阮桀在意识中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玄鸟之泪的光芒突然凝聚成束,如同一柄光剑,直接刺入阮桀眉心的血契符文。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沿着那些能量连接,冲向玉树。

玉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猛地后仰,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提起。她的长发在光芒中飞舞,衣袂翻飞,肩头的血契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扭曲,颜色从暗红逐渐转变为金红。

阮桀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尽的能量洪流。在这洪流中央,两个光团紧紧纠缠在一起,一个赤金,一个乳白,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细线。

随着玄鸟之泪力量的注入,那些黑色细线开始一根根崩断,化为黑烟消散。每断一根,两个光团之间的联系就变得更加纯净、更加紧密。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根黑线断裂时,两个光团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重新连接——但这次不再是那种掠夺性的黑色连线,而是一种平等的、如同彩虹般绚烂的能量桥梁。

现实世界中,阮桀和玉树同时睁开眼睛。玄鸟之泪的光芒已经暗淡下来,轻轻落回供桌上。破庙内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变化是真实的。阮桀摸了摸眉心的符文,发现痛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脉动,如同第二颗心脏。而玉树肩头的符文也变了模样,从原来狰狞的暗红色变成了优雅的金红色纹路,如同某种古老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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