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口的哨兵验过令牌,引着三人往里走。
一路上,随处可见正在清理战场的东江军士兵,他们动作麻利,脸上带着胜利后的疲惫与坚毅。
进了主帐,毛承克正对着沙盘沉思。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毛永诗见状,当即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愧疚:“少帅,末将无能,丢失仁川,还损了四门红夷大炮,请少帅降罪!”
多尔衮和多铎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他们既想为毛永诗说几句好话,又怕触怒毛承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毛承克看着跪在地上的毛永诗,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你之前确实有疏忽之处,但萨哈廉此次夜袭败得如此之惨,也有你之前与他周旋的功劳。”
毛永诗愣了一下,没想到毛承克会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依旧不敢起身:“少帅宽宏大量,但末将心中有愧,还请少帅责罚,才能让末将心安。”
“责罚自然是要有的。” 毛承克语气平静,“罚你去负责修整仁川港的防御工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你可服气?”
“末将服气!多谢少帅!” 毛永诗这才站起身,躬身应道。
多尔衮这时上前一步,抱拳道:“少帅英明,萨哈廉经此一败,元气大伤,想必短时间内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不自觉间,他把对毛承克的称呼也改成了“少帅”。
毛承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未必。萨哈廉此人颇为狡诈,且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定然会想出其他办法来应对。”
多铎在一旁嘟囔道:“他都败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上天不成?”
毛承克没理会多铎的抱怨,对多尔衮说:“你们两白旗也不可掉以轻心,需加强对汉城方向的警戒,一旦发现萨哈廉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少帅!” 多尔衮连忙应下。
再说萨哈廉,带着残部狼狈地退到了汉城郊外。
他坐在帐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此次夜袭惨败,不仅损兵折将,更让他在济尔哈朗面前抬不起头。
“贝勒,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济尔哈朗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一名亲信忧心忡忡地问道。
萨哈廉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济尔哈朗?他想趁机吞掉咱们镶红旗,没那么容易!”
他沉思片刻,说道:“传我命令,派人去联络那些之前反水的东江军女真籍士兵,许以高官厚禄,然后制造混乱故意让他们逃回去,让他们在东江军内部制造混乱。”
亲信有些犹豫:“贝勒,那些女真籍士兵可信吗?”
萨哈廉冷笑道:“可信不可信,试过才知道,要知道咱们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亲信不敢再多言,连忙下去传令。
萨哈廉则继续埋头思考了起了对敌策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