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堡却在犹豫 —— 按公司章程，劫掠非武装船只要报备，但眼前这船的烟囱实在古怪，让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这时 “鹿特丹” 号发来信号：“确认是大明船，无重炮，建议速战速决。”
范德堡听到汇报后终于再无顾忌，挥了挥手：“给他们个教训，让大明人知道谁是这片海的主人！”
“轰！”“黄金海岸” 号的首炮轰鸣，实心铁弹在 “金州号” 前方百米处炸起水柱。
这发炮弹只是荷兰人的一个试探，看对面的明军到底会不会跑。
范德堡正得意地举着望远镜，却见那艘 “铁船”没有如他想象中惊慌失惜，落荒而逃而是突然加速。
烟囱里的黑烟浓得像乌云，船身竟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白痕这速度，比他们满帆航行还快！
“怎么可能？” 范德堡手里的酒杯摔在甲板上。
更让他惊骇的是，“金州号” 的侧舷突然裂开十几个黑洞，炮口的火光连成一片，像暴雨般泼来。
与他们射出去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炮弹不同，大明战船发射的炮弹几乎都落在了他们不远处，甚至还有几发是擦着他们的船身飞了过去的。
“怎么可能？他们的炮怎么可能打得这么远！”范德堡满脸惊骇失声叫道。
然而更让他惊恐的事情还在后面。
“金州号”的第一轮炮弹只是试谢，现在经过校准之后，他们的第二轮炮击再次袭来，这次可不会只是擦着他们的头飞过去了！
首先“阿姆斯特丹” 号的主桅杆应声折断，甲板上的帆布瞬间燃成火球。
范德堡这才看清，对方发射的不是实心弹，而是会爆炸的 “开花弹”—— 这种炮弹他们只在西班牙人的旗舰上见过，大明水师怎么可能有？
“转向！快转向！” 范德堡嘶吼着，可 “黄金海岸” 号刚掉转船头，就被一发八寸线膛炮炮弹击中船腹。
沉闷的巨响过后，船身猛地倾斜，海水像瀑布般涌进舱内 —— 那炮弹竟击穿了两寸厚的橡木船板！
此时厦门港外的礁石后，福建水师的五艘沙船正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总兵谢隆仪?小心张望着战场，手心全是汗：“那是…… 东江军的船？怎么敢跟红毛夷硬拼？”
这时他才意识到，之前怕是他想多了，原来平虏伯早就成竹在胸，压根就不需要他来“救”。
他身后的参将们这时看了战局纷纷也在发表的着的看法：“红毛夷的夹板船能抗二十炮，东江军这船看着不小，不过怕是也撑不过三十炮……”
当然也有看好东江军的，“你没看到东江军用的开花弹砸中红毛鬼的船后马上就能燃起大火，我看东江军能赢！”
众将还在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就被一声惊天巨响打断 ——“鹿特丹” 号的弹药舱被击中，整艘船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碎木片混着尸体溅起数十丈高。
“开足马力，撞上去！” 毛承克的吼声在 “金州号” 的甲板上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