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几乎不用考虑!
就和历次改朝换代一般,东江军肯定是振臂一呼,从者云之!
但是很显然,崇祯现在已经没有了造反,如果他现在还想既要还要,那最终结果只能是满盘皆输。
与其一个早死一个还能挣扎一下再死,是个人都会选择后者。
“杨爱卿言之有理!”崇祯经过一番长时间以及复杂的心里交锋,终于下定决定道,“传朕旨令,东江军毛承克父子目无朝廷,嚣张跋扈,私造军器,意图不轨,着令有司严查并昭告天下!”
杨嗣昌闻令长松一口气,趴在地上高呼,“陛下英明!”
这回大明朝廷的效率出奇之高!
次日清晨,一道盖着 “天子之宝” 印玺的《讨毛承克檄文》便贴满了京师的大街小巷,顺天府的小吏们牵着马,举着檄文沿街宣读,声音穿透晨雾,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东江贼首毛承克、毛文龙父子,本为边地将领,蒙朝廷恩宠,授平虏伯之爵,镇东江之土。
然其狼子野心,不思报国,私造火器、囤积粮草,擅调兵马、截留赋税,更勾结乱民、袭扰官军,实乃目无君父、图谋不轨之逆贼!
今朕昭告天下,着令各省督抚、各镇总兵,凡遇毛承克及其党羽,务必全力剿杀,有能擒杀毛承克者,封万户侯、赏银五十万两;
有敢私通逆贼、助其为虐者,满门抄斩、决不宽宥!”
檄文里的 “罪名”,桩桩件件皆是刻意拼凑,可这些真相,在朝廷的刻意渲染下,全成了 “叛逆” 的铁证。
京师百姓围在檄文前,议论纷纷。
有曾听闻东江军在辽东护民抗清的老者,忍不住小声嘀咕:“毛少帅不是在打鞑子吗?怎么成逆贼了?”
话音刚落,就被旁边的顺天府衙役狠狠推搡了一把:“老东西,休得胡言!朝廷的旨意也敢质疑?再敢多嘴,抓你去大牢!”
老者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作声,人群里的议论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只剩小吏们单调的宣读声在街头回荡。
与此同时,崇祯的一道道圣旨从京师发出,快马送往各地:
令三边总督洪承畴从陕西抽调两万兵马,北上支援山海关,归祖大寿节制;
令山东巡抚曾樱筹备十万石粮草、五万斤火药,限期运抵宁远,供应 “剿逆” 大军;
令登州水师总兵沈世魁率全部战船出海,配合清军水师封锁渤海湾,切断东江军的海路补给;
甚至连南方的漕运都被临时征调,优先运送 “剿逆” 物资,江南各州府的漕粮延误,也只许催促、不许延误。
朝廷的 “全面动员”,几乎掏空了大明本就虚弱的家底。
陕西的明军本在防备李自成,却被抽走两万精锐,导致陕北防线空虚,李自成趁机收拢残部,短短十日便扩充了五万兵力;
山东的粮库本就因连年灾荒所剩无几,十万石粮草的征调,逼得地方官只能强行搜刮百姓,不少农户刚种下的冬麦被连根拔起,逼得流民四起、怨声载道。
可崇祯早已顾不上这些,在他眼里,只要能剿灭毛承克这个 “心腹大患”,就算暂时牺牲其他地方,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