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士兵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们不想死,更不想为了 “流寇的尊严” 白白送命。
就在这时,左侧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刘通率领的步兵已经绕到了流寇前方,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刘通的声音在密林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流寇们彻底崩溃了,纷纷扔下武器,跪倒在地。
张献忠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李哥!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弟兄!算了,咱们也索性降了吧!”
李自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长刀,目光死死盯着逼近的东江军。
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宋柏率领骑兵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流寇残部跪倒在地,李自成和张献忠站在中间,如同困兽般,眼中满是不甘。
“李自成、张献忠,” 宋柏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杀了前明太子,罪该万死!今日,本将便替天行道,斩了你们,以告慰太子在天之灵!”
“替天行道?” 李自成冷笑,“宋柏,你别装了!是你骗我们杀了太子,又率军来追剿我们!毛承克想让太子死,又不想担骂名,就拿我们当替罪羊!你们东江军,跟我们这些流寇,又有什么区别!”
宋柏脸色一沉,懒得跟他废话,下令道:“把他们都绑了!押回福州,听候王爷发落!”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李自成和张献忠死死按在地上,用绳索绑住。
张献忠挣扎着,对着宋柏怒吼:“宋柏!你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宋柏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被押走的流寇,对刘通道:“传令下去,搜遍这片山林,凡是流寇残部,一律擒获,不得遗漏。另外,找个地方,把太子的尸体好好安葬,立块石碑,就写‘前明太子朱慈烺之墓’也好让天下人知道,咱们东江军,并非无情无义之辈。”
刘通躬身领命,心中暗自感叹宋将军这一手,既斩了流寇,又赚了名声,真是高明。
深山密林中,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被押走的李自成,回头望了一眼这片山林,眼中已经没有丝毫光彩。
他征战一生,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成为棋子的命运。而张献忠,则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浓。
几日后,福州帅府内,毛承克收到宋柏的奏报,得知李自成、张献忠已被擒获,太子朱慈烺的尸体也已妥善安葬,满意地点了点头。
洪承畴站在一旁,笑道:“王爷,宋将军这一手,既除了流寇,又平息了‘太子之死’的舆论,真是一举两得。”
毛承克点头,目光望向北方:“流寇已定,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候了!”
洪承畴知道他说的是目前还没有收复的前明军阀,如左良玉之流。
但很明显的,天下十分,已有九分落入东江军毛承克之手,这剩下的一分也没有太多悬念了。
只不过是毛承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军阀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