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外的风,带着草原的凛冽,刮过东江军的阵列。
赵守忠勒住胯下的乌骓马,身后是三万整装待发的东江军。
中路是推着青铜火炮的蒸汽牵引车,车轮碾过草原的枯草,留下深深的辙印;
左翼是宋柏率领的突骑营,士兵们手持能连射三发的新式马枪,枪托抵在马鞍上,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右翼则是由前北方明边军改编的 “镇北营”,他们熟悉蒙古草原的地形,此刻正牵着猎犬,充当先锋斥候。
“传令下去,全军以‘品’字形推进,火炮营居中,突骑营、镇北营两翼策应,每日行军三十里,不得冒进。” 赵守忠拔出腰间的长刀,指向草原深处,“目标察哈尔部主营,务必在额哲逃回漠北前,将其拦住!”
军令如山,东江军随即展开行动。
蒸汽牵引车的烟囱冒出滚滚黑烟,“轰隆” 的引擎声在草原上回荡,惊飞了成群的黄羊;
突骑营的骑兵们踩着马镫,保持着整齐的间距,马蹄声哒哒作响,如同草原上的惊雷;
镇北营的斥候则骑着快马,在队伍前方十里处探查,每隔半个时辰便传回一次消息。
“前方二十里无埋伏”
“发现蒙古骑兵的踪迹,正朝着西北方向撤退”。
此时的察哈尔部主营,额哲正坐在虎皮大帐内,焦躁地踱步。
帐外,部落的牧民们正忙着收拾帐篷、装载物资,空气中弥漫着恐慌。
不久前,从宣化府劫掠的喜悦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东江军的恐惧。
斥候传回消息,东江军不仅来得快,还带着能 “轰开山峰” 的火炮和 “远射百步” 的快枪,这让习惯了用马刀、弓箭冲锋的蒙古骑兵,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首领,东江军离咱们只剩五十里了!要不咱们弃了主营,往漠北逃吧?” 副将巴图捧着一碗马奶酒,双手颤抖,“咱们的骑兵冲不过他们的火炮,弓箭也射不过他们的快枪,硬拼就是送死啊!”
额哲一把打翻马奶酒,酒碗摔在地上碎裂开来:“逃?往哪逃?漠北的科尔沁部早就被东江军打怕了,他们不会收留咱们!再说,咱们是察哈尔部的子孙,是伟大的成吉思汗和林丹汗的后代,怎能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去漠北?”
他走到帐内悬挂的成吉思汗画像前,双手合十:“先祖曾一统草原,让汉人军队闻风丧胆。今日,我就算战死,也要让毛承克知道,草原的骨头,没那么好啃!”
说完,额哲下令:“传我命令,所有青壮骑兵集结,明日清晨在克鲁伦河对岸列阵,与东江军决一死战!老弱妇孺带着物资,往贝加尔湖方向撤退,能走多远走多远!”
次日清晨,克鲁伦河两岸雾气弥漫。河的南岸,东江军已完成布阵。
五十门精铁打造的火炮整齐排列,炮口对准北岸;
火炮后方,是手持长枪、盾牌的步兵方阵,士兵们肩并肩,如同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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