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的突骑营和镇北营骑兵,正牵着战马休整,马背上的马枪已装满弹药,随时准备冲锋。
河的北岸,察哈尔部的两万骑兵也已列阵。
他们身着皮甲,手持马刀和弓箭,战马在原地刨着蹄子,时不时发出一声嘶鸣。
额哲骑着一匹白马,站在阵列最前方,手中挥舞着林丹汗留下的狼头弯刀,高声喊道:“兄弟们!东江军想占咱们的草原,杀咱们的族人!今日,咱们就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先祖!冲啊!”
蒙古骑兵们发出阵阵呐喊,声音震得雾气都在晃动。
可就在他们准备策马冲锋时,赵守忠突然骑着马,出现在东江军阵前,手中举着一面白色的 “议和旗”。
“额哲!本将有话要说!” 赵守忠的声音透过扩音筒,清晰地传到北岸,“北平王有令,若你肯率察哈尔部归顺,可保你部民平安,还能保留你的首领之位,让你的族人学习耕种、纺织,不用再靠劫掠为生。若你执意抵抗,今日这克鲁伦河,就是察哈尔部的葬身之地!”
额哲冷笑一声,举起狼头弯刀:“匹那汉人!别以为有几门火炮就了不起!咱们蒙古人在草原上活了几百年,靠的不是投降,是马刀!你们汉人军队想占草原,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应不答应!”
“冥顽不灵!” 赵守忠皱起眉头,“你可知,科尔沁、土默特等部,早已派人向北平王请降?他们知道,草原的时代已经变了,骑兵的弯刀,挡不住火器的锋芒。你若再执迷不悟,不仅你会死,你的族人也会跟着遭殃!”
“少废话!” 额哲身后的巴图怒吼道,“咱们察哈尔部,宁死不降!” 说着,他举起马刀,就要下令冲锋。
额哲却抬手拦住了他,目光落在东江军阵前的火炮上。
他昨晚一夜未眠,反复想着如何破局,可想来想去,蒙古骑兵最擅长的 “冲锋突袭”,在火炮面前根本无从施展。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赵守忠喊道:“我可以不抵抗,但毛承克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不得伤害我的部民;第二,让我的族人继续在草原上放牧,不强迫他们耕种;第三,保留察哈尔部的习俗,不干涉咱们的信仰!”
赵守忠闻言,心中微动。
额哲虽有抵抗之心,却始终牵挂着部民,这正是劝降的突破口。
他朗声道:“北平王早已下令,凡归顺的蒙古部落,部民皆受东江军保护,可自由选择放牧或耕种,习俗、信仰也一概保留!你若不信,可派使者随我回南京,亲自见北平王!”
额哲沉默了。
他看着身边的蒙古骑兵,不少人眼中已露出犹豫。
他们跟着额哲劫掠,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如今有了安稳的选择,谁也不想再拼命。
巴图也小声劝道:“首领,东江军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咱们…… 要不就降了吧?”
就在额哲动摇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