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得知欧洲列强要组建联合舰队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以为人多船多就能赢?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他立即下令,让工部加快蒸汽战船的建造,同时调派宋柏的突骑营一部,从陆路前往琼州,随时准备支援南洋水师。
此时的巴达维亚港,谢隆仪也收到了列强联合的消息。
他站在港口的炮台上,望着远处的海面,对身边的副将说:“看来,一场大仗在所难免了。传我命令,全军戒备,检修火炮与战船,让格致院的工匠尽快改良‘金州炮’,咱们要让这些欧洲人知道,南洋的天,该变了!”
士兵们齐声领命,港口内顿时忙碌起来。
有的在加固炮台,有的在装填弹药,有的则在训练登陆与反登陆作战。
夕阳下,东江军的旗帜在海风中招展,蒸汽战船的烟囱冒出滚滚黑烟,一场决定南洋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而这一次,东江军要面对的,不再是分散的土人部落或孤立的荷兰据点,而是整个欧洲殖民势力的联合围剿。
菲律宾马尼拉港的西班牙殖民总督府内,一场决定南洋格局的秘密会议正紧张进行。
总督佩德罗?布拉沃坐在主位,左手边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新任舰队司令范?德?卡佩尔,右手边是葡萄牙马六甲总督安东尼奥?科斯塔。
三国代表齐聚一堂,面前的海图上,巴达维亚港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 “东江军必争之地”。
“诸位,东江军已占领爪哇,下一步必然会染指菲律宾与马六甲。” 佩德罗敲着海图,语气急促,“他们的蒸汽战船速度快、火力强,巴达维亚港的荷兰守军不到一日就全军覆没,若我们再不联合,南洋迟早会被他们夺走!”
范?德?卡佩尔脸色阴沉,手指摩挲着腰间的佩剑,他刚从荷兰本土赶来,带来了十二艘最新式的夹板船,却仍对东江军的火器心存忌惮:
“佩德罗总督说得对,东江军的‘金州炮’射程比我们的火炮远两到三百步,蒸汽战船更是能无视风向。我们必须集中所有兵力,先夺回巴达维亚港,再将他们赶回中原!”
葡萄牙代表安东尼奥却皱起眉头,不安地说:“我们在马六甲只有五艘战船,兵力不足。而且东江军与当地华人关系密切,若他们煽动华人作乱,我们的后方会出乱子。”
“怕什么!” 佩德罗拍案而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已联系了西班牙本土,三个月内会有十艘战船赶来支援;荷兰东印度公司也承诺,再增派八艘战船和两千雇佣兵;至于华人,我们只要提前收缴他们的武器,再以‘通敌’为名处决几个领袖,他们就不敢作乱了!”
范?德?卡佩尔点头附和:“我建议,三国组成‘南洋联合舰队’,由我担任总司令,佩德罗总督负责后勤补给,安东尼奥总督率军封锁马六甲海峡,防止东江军从西侧增援。我们先集中兵力攻打巴达维亚港,拿下后再分兵进攻琼州,彻底摧毁他们的南洋根基!”
安东尼奥虽有疑虑,但见荷兰和西班牙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同意。
三方很快签订盟约:荷兰出二十艘战船、三千士兵,西班牙出十五艘战船、两千五百士兵,葡萄牙出五艘战船、一千士兵,约定一个月后在巴达维亚港外海会师,共同围剿东江军。
盟会结束后,佩德罗送走荷兰和葡萄牙代表,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马尼拉港的海面。他的副官走进来,低声道:“总督,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代表求见,说有要事商谈。”
“英国人?” 佩德罗皱眉,“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