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港的码头上,一派繁忙景象。
五艘新造的蒸汽战船并排停泊,船身包裹着加厚的铁皮,船舷两侧的 “金州炮” 泛着冷光,烟囱冒出的黑烟,将天空染成暗灰色。
谢隆仪的信使正与周云鹤商议水师部署,士兵们则忙着将粮食、药品、弹药搬上战船。
“谢将军传来消息,荷兰人的先头部队已抵达巴达维亚港外海,正在侦查地形。” 信使对周云鹤说,“王爷命令我们,十日内必须抵达巴达维亚,与谢将军汇合。”
周云鹤点头,指着战船道:“新战船的速度比旧船快三成,‘金州炮’的射程也提高了两百步,还配备了蒸汽鱼雷,对付欧洲人的夹板船没问题。只是士兵们大多没与红毛鬼人打过仗,还需加强训练。”
“放心,格致院的教官已经来了。” 信使指向码头另一侧,几名穿着青布长衫的格致院学生,正拿着图纸,向士兵们讲解蒸汽鱼雷的使用方法,“他们会教士兵们如何瞄准、发射,保证在战事爆发前,让所有人都掌握武器用法。”
与此同时,琼州的橡胶园内,沈楫正组织黎人青壮打包粮草。
黎人首领阿木扛着一袋稻种,对沈楫说:“沈大人,我们黎人欠王爷的恩情,这次一定要帮东江军打赢仗!我带了两百名青壮,都是打猎的好手,可以帮士兵们侦查、运输!”
沈楫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多谢阿木首领。这些粮草,要在五日内运到三亚港,不能耽误。”
“放心!我们黎人熟悉山道,就算遇到暴雨,也能按时送到!” 阿木说着,吹响了牛角号,青壮们立即扛起粮袋,朝着三亚港的方向出发,队伍在山道上蜿蜒,像一条绿色的长龙。
而在不久后,毛承克也亲临琼州亲自检查蒸汽战船的装备。
他走进一艘新战船的弹药舱,看着整齐摆放的 “金州炮” 炮弹、蒸汽鱼雷,对工匠们说:“炮弹的火药要装满,鱼雷的引信要检查仔细,不能出任何差错。每一艘战船,都关系着南洋的胜负,关系着我天朝的安危。”
工匠们齐声应下:“请王爷放心,我们一定做好每一个细节!”
毛承克走到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面。
海风拂过他的衣袍,他仿佛看到了巴达维亚港的激战,看到了东江军的战船击溃欧洲联军,看到了南洋的海面上,飘扬着东江军的旗帜。
“等着吧,谢隆仪。” 他轻声说,“本王很快就会来支援你,让欧洲人知道,南洋的主人,是东江军,是我汉人!”
马尼拉港的英国商馆内,托马斯?库克正给英国东印度公司总部写密信。
信中详细记录了西班牙总督佩德罗的纠结、荷兰与葡萄牙的矛盾,以及东江军的战备情况。
写完后,他将密信交给信使,嘱咐道:“务必在以最快速度送到伦敦,告诉总部,东江军有实力击败西、荷、葡联军,英国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夺取南洋的贸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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