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克却一把扶住他们,对王元宝说:“掌柜的,磕头就不必了。”
“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我能说出你这作坊里工人的工钱、作息,还有织绸的成本,你就把李老三的工钱给结了,再赔他五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如何?”
“要是我说错了,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算是赔罪。”
王元宝以为毛承克在吹牛,又听到“一百两银子”当即眼睛一亮连忙答应:“好!一言为定!要是你说不出来,我不仅要你的一百两银子,还要让你给我磕头认错!”
毛承克笑了笑,对周围的百姓说:“诸位乡亲,劳烦你们做个见证。”
随后,他看向王元宝,缓缓说道:“你作坊里的工人,每天从?卯时干活到??酉时,一天七个时辰,中间只给半个时辰吃饭;”
“普通工人每月工钱两百文,熟练工三百文,可你每次都要扣掉三成,说是‘管理费’;”
“织一匹上等丝绸,成本是五两银子,你却卖二十两,利润翻了四倍,可对待工人却如此刻薄…… 我说得对不对?”
王元宝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想到毛承克对自己作坊的情况了如指掌。
其实,毛承克早在来之前,就从苏州的流民口中打听了裕丰绸庄的事。
王元宝强装镇定:“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输了。” 毛承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把李老三的工钱和医药费拿出来吧。”
王元宝还想耍赖,赵守忠突然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盯着他:“怎么?王掌柜想不认账?”
赵守忠常年在军中,身上自带一股煞气,王元宝被他这么一看,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让人去账房取钱。
很快,账房先生拿来了三十两银子,这是李老三半年的工钱,另外还有五十两医药费。
毛承克把银子递给那女子,对她说:“拿着这些钱,赶紧带你夫君去抓药,以后别再来这裕丰绸庄干活了。”
女子接过银子,对着毛承克连连磕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周围的百姓们也纷纷鼓掌,夸赞毛承克是个好人。
王元宝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但一时吃准毛承承克的底细,却不敢再发作。
毛承克临走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王掌柜,以后做生意,多积点德,不然迟早会栽跟头。”
离开裕丰绸庄后,赵守忠忍不住问道:“殿下,您为什么不直接揭穿王元宝和县丞勾结的事?把他们一起办了,不是更解气吗?”
毛承克笑着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没有证据,要是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我已经让人去查县丞和王元宝勾结的证据了,等证据确凿,再一起收拾他们,这样才能让百姓们心服口服,也能震慑其他的贪官污吏。”
赵守忠恍然大悟,连忙点头:“殿下考虑得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