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用力点头：“殿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广场上的百姓开始欢呼雀跃，孩子们举着国旗奔跑，老人们则对着太庙的方向拱手。
他们或许不懂“民主”的精确含义，但他们知道，那个能让他们吃饱饭、能让他们投票选官的时代，真的来了。
大华总统就职仪式的消息，随着大华的商船和使者，迅速传遍了世界。
三个月后，第一批外国使团抵达南京，领头的是荷兰使者范·列文虎克，他曾亲眼见证过欧洲的资产阶级革命，看到大华的民主制度，激动得彻夜难眠。
“毛先生，您创造了一个奇迹！”范·列文虎克在文华殿见到毛承克时，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欧洲的革命流了太多血，而您用和平的方式，让民主在大华落地生根。我们荷兰国王派我来，就是想学习您的民主制度，如何平衡旧势力与新思想，如何让百姓真正参与治国。”
毛承克笑着递给他一本《大华民主改革法案》：
“范先生，大华的民主不是照搬欧洲，也不是凭空创造，而是结合了大华的国情，我们尊重传统，所以保留经义教育；我们重视民生，所以让工匠、农夫参与决策。你们要学的不是制度本身，而是‘以民为本’的核心。”
与荷兰使团几乎同时抵达的，还有西班牙使者卡洛斯。
他穿着华丽的贵族服饰，与荷兰使者完全相反，他在面对毛承克时，态度傲慢：
“毛先生，您的所谓‘民主’，是对君主权威的亵渎。西班牙国王认为，百姓愚昧无知，根本没有能力参与治国，您这样做，迟早会引发动乱。”
“卡洛斯先生，”毛承克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前明的崇祯皇帝也认为百姓愚昧，可当他自缢煤山时，百姓没有为他流泪。”
“而大华推行民主三年，粮食增产三成，边疆安稳，百姓安居乐业。”
他指着窗外正在修建的技艺学堂，“那些在学堂里读书的孩子，有农夫的儿子，有工匠的女儿，他们将来会成为大华的栋梁。这不是动乱的前兆，是国家强盛的根基。”
卡洛斯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他在南京停留的日子里，看到百姓有序地参与地方选举，看到工匠们在国会代表的带领下讨论工坊改革，看到连印第安部落的首领都能坐在国会里发言，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离开南京前，他对翻译说：“或许，毛先生是对的，只是我们西班牙，还没准备好接受这样的‘颠覆’。”
除了欧洲，东亚的日本和朝鲜也派出了使者。
日本使者德川家光带着武士，在南京观摩了一场国会辩论，当看到李墨与周培公为“技艺学堂的课程设置”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却握手言和时，他感慨道：
“大华的强大，不是因为武器精良，是因为他们能容得下不同的声音。”
朝鲜使者则更直接，请求毛承克派顾问去朝鲜，帮助他们推行“民生改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