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将果子沟的河水染成了红色。
伊万带着仅剩的几十名士兵，狼狈地冲出包围圈，却在山口遇到了赶来支援的李定国。
“伊万，你的死期到了！”李定国骑着战马，手中的长枪直指伊万，“你抢的牛羊，杀的百姓，今天都要还回来！”
伊万心中一凛，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可能逃不掉了，咬着牙说：“我是神圣同盟的军官，你们不能杀我！”
“神圣同盟？”李定国冷笑一声，“在大华的土地上，只有大华的律法，没有什么神圣同盟！”
他抬手一挥，士兵们立刻上前将伊万擒住。
这场战斗，大华军民共歼灭哥萨克骑兵两百余人，俘虏五十余人，追回了被抢的牛羊和财物。
当李定国将伊万押到巴图面前时，巴图却摇了摇头：“将军，我不杀他，我要让他看看，咱们大华的民主是什么样的。”
巴图带着伊万来到伊犁河谷的集市。
集市上，牧民们正在投票选举部落的管事，汉人、维吾尔族、蒙古族的百姓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过冬的事宜；
不远处的学堂里，各族孩子一起读书写字，墙上挂着“大华一家亲”的标语。
“看到了吗？”巴图对伊万说，“这就是民主，我们不同民族的人，能一起过日子，一起做决定。不像你们，只会抢，只会杀。”
伊万看着集市上热闹祥和的景象，又想起自己在俄罗斯时，贵族们随意欺压百姓的场景，沉默了。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印第安人会不远万里来帮助大华，为什么大华的百姓会如此团结，这种让百姓有饭吃、有权利的制度，比任何武力都更有凝聚力。
西北边境的危机暂时被成功化解，李定国将战况写成奏折，快马送往南京。
奏折中，他特意提到了巴图和卡玛的事迹，写道：“殿下，民主思想已深入民心，各族百姓皆以大华为荣，此乃我大华最坚固的防线。”
大华与沙俄在边境发生的冲突影响迅速扩大。
两个国家不断在此事上针锋相对，互相指责对方率先挑衅。
两大阵营的对峙也到达了高峰。
大华历十二年春，“神圣同盟”与“民主同盟”在维也纳召开和谈会议，毛承克派钱谦益作为大华代表出席。
会议刚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民主思想必须被禁止！”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拍着桌子，“否则，欧洲的君主制都会被颠覆！”
法国代表立刻反驳：“民主是百姓的权利，你们无权禁止！就像大华的百姓，他们已经习惯了投票选官，谁也无法把他们拉回封建时代！”
钱谦益坐在中间，看着争吵不休的双方，缓缓开口：“各位，无论是民主还是君主，核心都是让百姓安居乐业。”
“大华推行民主，不是为了颠覆谁，是因为民主能让百姓吃饱饭、有权利；”
“你们坚持君主制，若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也没人会反对你们。”
“你这是在狡辩！”俄罗斯沙皇彼得三世怒吼，“民主就是洪水猛兽，只会带来动乱！”
钱谦益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大华推行民主六年来的统计数据——粮食增产五成，国内无战事，百姓识字率从三成不到提升到六成。请问沙皇陛下，这是动乱吗？”
彼得三世看着文件上的数据，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道理他们都懂，但是他们却很清楚，自己无法做到和大华国内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