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战场上的神圣同盟,早已是强弩之末。
苏沃洛夫的军队因为毒烟弹的失利,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随着大华攻心之计的逐步推行,民主的声音也渐渐传到了军营中。
就连士兵们吃饭时都在偷偷议论大华的民主制度。
有人把瓦西里写的传单藏在怀里,被军官发现后宁愿挨鞭子也不肯交出来。
巴格拉季昂率领的三万援军,在途中则遭到了普鲁士游击队和波兰进步人士的袭扰。
他们把粮草埋在雪地里,把桥梁拆毁,给援军指错误的路线,让这支军队在寒冬里绕了半个月,粮草耗尽,不少士兵冻饿而死,迟迟无法抵达莱茵河前线。
卡尔大公忧心忡忡地走进苏沃洛夫的指挥部,看着墙上的地图,声音里充满沮丧:
“苏沃洛夫将军,士兵们已经不想打仗了。昨天有个奥地利士兵问我,‘我们为什么要帮沙俄打仗?我们的国王在维也纳享乐,我们却要在这里送命’,我回答不了他。”
苏沃洛夫的脸色比窗外的寒冰还要铁青,他猛地灌下一大口伏特加,辛辣的酒液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恐慌。
他知道,这场战争早已不是单纯的军事较量,而是思想的对决。
大华的民主思想,正在瓦解神圣同盟的根基。
“没有为什么!”他把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明天一早,发起总攻!用刺刀和马刀让那些动摇的人清醒!谁敢后退,就地处决!”
他盯着卡尔大公,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告诉士兵们,打下阵地后,允许他们劫掠鹿特丹港,那里有的是黄金和女人!”
他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却没看到卡尔大公转身时,眼中的失望与厌恶。
那些被他当作筹码的士兵,也是别人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民主联盟的阵地上,郑森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帐篷里的油灯映着每个人疲惫却坚定的脸。
“沙俄国内的矛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彼得三世的暴政就像紧绷的弦,我们只要再推一把,这根弦就会断。”
他指着地图上神圣同盟的指挥部和粮草营,“苏沃洛夫想孤注一掷,咱们就将计就计。多铎,你带‘雄鹰营’绕到敌军后方,偷袭他们的粮草营”
“记住,尽量抓俘虏,不要伤害投降的士兵,他们很多都是被强征来的农奴。”
“王栓柱,你的炮队重点打击敌军的指挥中枢,用开花弹把苏沃洛夫的指挥部炸平,让他们群龙无首。”
“法国和普鲁士的军队在正面牵制,等敌军陷入混乱,咱们再全线反击!”
郑森顿了顿,看向帐篷外正在给荷兰孩子包扎伤口的周小梅,“这场仗,我们不仅要赢在战场上,更要赢在人心上,让所有被压迫的人知道,民主不是空话,是能让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王栓柱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