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西班牙的马德里街头,裁缝玛丽娅正把写着“不要为国王的黄金送命”的布条,缝在给前线士兵送的棉衣里。
她的三个儿子都被强征入伍,大儿子在墨西哥被大华军队俘虏后,寄回一封家书,说“大华士兵给我吃玉米饼,教我认字,这里比西班牙好”,之后就没了消息。
“这些棉衣,是给我儿子们做的。”玛丽娅对一起缝棉衣的邻居说,“我要让他们知道,家里人不想让他们死。”
可这样的“叛逆”很快就被发现。
宗教裁判所的人闯进玛丽娅的裁缝店,把棉衣全部烧毁,还把她拖到广场上示众。
当冰冷的铁链锁住她的手腕时,玛丽娅看着围观人群中那些和她一样失去儿子的母亲,突然高声喊起来:
“国王住宫殿,我们饿肚子!士兵死在战场,贵族喝香槟!这公平吗?”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有人跟着喊:“不公平!释放玛丽娅!”
神圣联盟的高压统治,像紧绷的绳索,越勒越紧。
奥地利皇帝弗朗茨二世下令关闭所有进步报社,凡是持有民主传单的人,一律处以绞刑;
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让宗教裁判所接管城市治安,连孩子唱民主歌谣都会被鞭打;
沙俄的彼得三世更是变本加厉,秘密警察遍布全国,农奴稍有反抗就会被流放西伯利亚。
可他们越是镇压,反抗的火焰就烧得越旺。
维也纳的示威游行变成了武装冲突,市民们用菜刀和木棍对抗宪兵;
马德里的裁缝们罢工罢市,拒绝给前线制作军装;
沙俄的农奴们开始抢夺贵族的粮仓,甚至杀死了前来镇压的贵族军官。
“这些疯子!他们想毁了整个欧洲!”苏沃洛夫在莱茵河的指挥部里,看着来自各国的报纸信件,气得浑身发抖。
奥地利的援军被国内的冲突缠住,根本无法赶来;
西班牙的粮船在港口被罢工的水手扣押,前线的士兵只能吃发霉的面包;
沙俄的巴格拉季昂军团,因为士兵逃亡太多,已经不足两万兵力。
“将军,咱们的粮食只够支撑三天了。”通讯兵低着头,不敢看苏沃洛夫的眼睛。
而此时的民主联盟阵营,却刚好相反,处处充满了生机。
郑森收到了南京运来的第一批“民心物资”,不仅有充足的弹药和粮食,还有大量印着各国语言的传单、治疗外伤的磺胺药膏,以及给平民的种子和农具。
王栓柱和战友们在休息时,会帮着鹿特丹港的渔民修补渔船,教他们使用大华造的捕鱼网。
“有了这网,咱们再也不用怕打不到鱼了。”渔民老范捧着新渔网,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主动加入了民主联盟的后勤队,每天划着小船给前线送新鲜的鱼。
毛承克抓住神圣联盟内部混乱的时机,加大了革命输出的力度。
南京的印刷厂开足马力,印刷了数百万份用德语、西班牙语、俄语编写的传单,上面不仅有民主思想的宣传,还有大华百姓的生活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