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炮弹接踵而至,将周围的通讯帐篷、弹药堆全部引爆,浓烟滚滚中,沙俄的指挥系统瞬间陷入瘫痪,原本整齐的炮线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杀啊!”就在巴格拉季昂试图重整军队的瞬间,西侧的阿尔卑斯山山口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多铎率领的“雄鹰营”如天降神兵,印第安勇士们骑着矫健的美洲马,马鬃上系着红色的绸带,那是自由的象征。
他们挥舞着闪着寒光的短刀,马蹄踏过之处尘土飞扬,像一阵旋风般冲进敌军的右翼防线。
这些来自美洲的勇士们身手矫健,在马背上俯身便能砍断敌军的马腿,短刀划过喉咙的声音与敌军的哀嚎交织在一起。
沙俄军队的右翼本就因指挥瘫痪而混乱,被“雄鹰营”这么一冲,瞬间溃不成军,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朝着主营方向逃窜,反而把中路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中军出击!”郑森的声音从大华军阵列中传来,他身披银色铠甲,手持一杆虎头长枪,率先冲出阵地。
三万大华士兵举着制式“龙纹步枪”,枪托抵在肩上,枪口一致对准前方的敌军战壕,高喊着“为平民报仇!还维也纳自由!”的口号,如同潮水般发起冲锋。
阳光此时恰好穿透云层,照在士兵们胸前的“自由”徽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伊凡率领的沙俄“解放军团”冲在最前面,他们穿着和沙俄干涉军同样的灰色军装,却在手臂上系着白色的布条。
这些曾经被迫为彼得三世卖命的士兵,此刻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对着战壕里的同胞高声呐喊:“别再为暴君卖命了!看看你们身后的战俘营!那些被绑着的老人、孩子,都是你们的同胞啊!”
战壕里的沙俄士兵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看到战俘营里一个小男孩挣脱了绳索,朝着大华军的方向挥舞着脏兮兮的拳头,嘴里喊着“打倒暴君”。
不少士兵的肩膀开始颤抖,他们想起自己家乡的亲人,想起出发前彼得三世“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命令,良心受到沉重的谴责。
一名沙俄中士率先放下了步枪,扯下胸前的白鹰徽章扔在地上,高声喊道:“我不打了!我要回家!”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的沙俄士兵走出战壕,举起双手投降,他们的加入,让大华军的冲锋势头更盛。
废墟之中,安东的肩膀还在渗血,那是前几日他试图保护邻居家的小女孩时,被沙俄士兵的刺刀划伤的。
他蜷缩在瓦砾堆里,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炮声和喊杀声,意识渐渐模糊。
当大华军的冲锋号如惊雷般响起时,他猛地睁开眼睛,那熟悉的旋律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忍着剧痛,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摸到了老布伦留下的那支步枪,枪托上还刻着老布伦的名字,枪膛里还压着最后一发子弹。
安东扶着断墙站起身,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王栓柱正站在炮位上,亲自调整炮口,每一次轰鸣都能精准击中敌军的顽固据点;
伊凡率领的“解放自由团”已经突破了敌军的第一道战壕,正朝着第二道防线冲锋;
远处的多瑙河面上,大华舰队的水兵们放下小艇,朝着河岸驶来,他们手中不仅有武器,还有不少面包和药品。
“是大华军!是来救我们的!”安东高声呐喊,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