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城的龙旗插上第七日,城内外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宋柏的东征军刚用三天时间平定城内残余武士的巷战叛乱。
那些躲在民宅阁楼里的武士,竟逼着百姓为他们挡子弹,最终被大华军的喷火装置连人带房烧成焦炭。
就在此时,九州方向的急报如同淬毒的箭矢,穿透了总督府的宁静。
信使浑身是血,跌跪在宋柏面前,呈上的军报还带着火山岩的灼热气息:
萨摩藩藩主岛津齐彬以“尊王攘夷”为号,纠集四国、九州十七藩的武士与浪人,组成号称二十万之众的“勤王军”。
正沿濑户内海分三路北上,先锋已攻破大华驻长崎的前哨站,扬言要“光复江户,将华国人的血染红富士山”。
军报附页的粗麻纸上,是用侨民鲜血拓印的画卷。
三名大华驻九州联络员被赤身绑在鹿儿岛的火山岩上,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刀伤,双眼被生生挖去,空洞的眼窝淌着黑血,旁边的木牌用歪扭的汉字写着“华国人滚出日本,大日本武士必胜”。
宋柏将军报重重拍在总督府的梨花木案上,砚台被震得跳起半尺高,浓黑的墨汁泼在摊开的日本疆域图上,瞬间晕黑了九州岛的轮廓,像极了战场上蔓延的血污。
“尚武?不过是一群披着武士皮的屠夫!”他左手按在腰间的“破虏刀”上,刀鞘上的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岛津家世代盘踞九州,万历年间就跟着丰臣秀吉犯我朝鲜,手上沾着数万大华将士的血,如今死到临头还敢跳出来,正好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他大步走到地图前,用马鞭指着濑户内海的航道,对诸将冷声道:
“传我将令:林永升率东江水师主力沿濑户内海南下,封锁四国岛的鸣门海峡与九州的博多港,断其海上退路与粮草补给;”
“吴三贵带三万虎贲师,配属五十门神威快炮,从陆路沿本州岛西海岸追击,直捣萨摩藩首府鹿儿岛,沿途若遇抵抗,村庄一律划为军事禁区;”
“我亲率五万主力坐镇江户,一方面防备江户以西甲斐藩的德川残部叛乱,另一方面坐镇中枢,随时支援两路兵马。记住,岛津齐彬手上沾着咱们同胞的血,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日本的抵抗远比战前预估的更为顽固且残忍。
甲斐藩的武士穿着祖传的胴丸铠,手里握着掺了砒霜的武士刀,躲在富士山的密林中打游击。
他们深谙山林地形,从不与大华军正面交锋,专挑运送粮草的后勤部队下手。
先用削尖的竹桩设下陷阱,扎穿运粮马的马蹄,再从树上扔下巨石砸翻粮车,得手后不仅抢走粮草,还会割下运粮兵的首级,用绳子串起来挂在树梢上,对着大华军的营地狂笑挑衅。
有一次,一支五十人的运粮队在富士山下的河口被伏击,仅两名士兵抱着断腿侥幸滚进芦苇丛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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