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要这样消极悲观？即使这中间有阴谋，自己也并没有参与进去，国安局应该能调查出，自己无罪。
如果真的面对死亡，有系统，或许可以逃出去？该兑换哪些工具，才能冲破坚固的山体脱身？
佘凌满脑子想着各种炸药，炸开洗手间，从下水道逃走？或者施放强效麻醉气体，迷晕所有人，拿了钥匙离开？想来想去，总觉得不靠谱。
佘凌在床上又翻了个身，重重叹一口气：“唉，假如已经换到系统别墅，怎么会落到如此处境？”
这个念头不住在脑中盘旋回荡。
假如是另外一种剧情走向，提前两年开启系统，预知末世，不眠不休读书七百天，大战后进入基地再扫个尾，大夜班之后第二天，中午与母亲反锁宿舍门，“叮咚”一声系统提示，“大额交易完成”，八十万全款购房。
几秒钟后，自己与妈妈就踏上一米长的光桥，走进隧道，进入另一个空间，楼上楼下每扇门推开看，三分钟验房，然后重回宿舍，紧紧拥抱在一起，从此安全系数九点五，只要不是太过措手不及，总能及时躲进空间。
驱逐出基地，完全不在意，找一个导洞躲起来，每天读书游玩，偶然在午夜，溜出来在附近转转，躲在角落里，看巡逻士兵的头灯光线远远闪过。
母亲会一拉自己的手:“快回去！”
片刻之后，眼前已经是宽敞的客厅，枝形吊灯在屋顶发着柔白的光。
自己扑通一声坐在沙发上:“比恐怖片刺激多了。”
母亲喝一口水:“不知那些人是不是在找我们？基地里的户口管理，比篦子还严密。”
自己咯咯地乐:“让他们慢慢找吧。”
佘凌猛敲一下头，还不如不要多想，越是对比，越是沮丧。
扯起被子蒙住头，睡觉。
睡了不知多久，给一阵响声拖出梦境，佘凌睁开眼，吁了一口气:“起床号，真怀旧，原来已经是早上五点半。”
虽然没有手表，但能知道时间。
吃过早饭，又是侦讯。
对面坐的是楚丽钦。
另有一个青年男子，端过自己的阅读器:“指纹开锁。”
佘凌垂下眼皮，几乎要闭上双眼。
小智，你做出什么，我都不意外。
印上右手拇指指腹，屏幕瞬间亮起，橙红的背景下，四个蓝色的字旋转飞舞，“欢迎回来”。
佘凌将阅读器递回给对方:“还以为你在拷小说。”
马南星望着她：你抬起头，抬起头看看我的眼睛，眼眶黑的，就为这个指纹锁，半宿没睡。
“今天能还给我吗？如果晚上还住这里，我要看睡前故事。”
“我尽力。”
“楚处长，邵老师好些了吗？”
末世人人升职，科长成为处长。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正在监测。昨天有没有人传播消息，专员走出基地？”
佘凌:又来了！你很适合写小说，同一个问题，不同的表达。
八点开始谈话，一直到中午十二点。
楚丽钦走进信息科:“阅读器里有什么材料？小马，你真的在拷贝？”
《经典科幻大全》。
马南星转过头来，两条眉毛垂下:“拷贝不了。”
不知是怎样设置，想尽办法，就是不能复制。
电脑防拷贝，“可移动磁盘:拒绝写入权限”，这个路径自己完全知道，又或者是采用一些软件，本以为阅读器也是类似，够高端，一个电子书，安防仿佛笔电，但查了半天，没有。
究竟是怎样的秘密系统？一个个文档如同用强力胶粘在上面，眼睁睁看着，就是抠不下来。
楚丽钦回到办公室，佘凌已经给带去隔壁小间，房间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刚刚吃了两口饭，康绍光端着餐盘进来:“有什么进展？”
“文件不能拷贝。”
“要付费。”
三个字飞出嘴唇，康绍光一时也怔住，自己是怎么样说出这句话？
楚丽钦一言不发望着他，片刻之后说:“根据血检结果，是过敏，不是中毒。”
康绍光缓了缓:“只可惜专员身体虚弱，现在不方便测试过敏源。所以对于佘凌，你们的意见如何？”
“留下来再观察几天，另外，可以通知她家人送日常用品。”
康绍光点头:“我也是同样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