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和陈默走后，别院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这一天一大早，杨奕玄站在院中，衣衫在晨风里拂动。
银啸此前已经被慕颜从听雪楼带了回来。此刻一向活泼好动的银啸都难得安分地蹲在他脚边。
寒月从静室出来，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这些日子，她借着古玄冰阁的传承和那场战斗感悟，修为精进了不少。
“道友这是要走了吧？”她轻声问，目光扫过院墙。
杨奕玄侧过头：“是该走了。”他顿了顿，“你得了古玄冰阁传承，这北寒几家势力算是被你得罪狠了。他们如今元气大伤，暂无力寻你，待缓过气来，必不会善罢甘休。”
杨奕玄接着道：“趁着他们现在还没力气找你麻烦，早些离开吧。”
寒月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多谢道友好意提醒，我自有打算。”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着的银啸走到寒月面前，用它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寒月的手。
这举动让寒月微微一愣。
杨奕玄看着这一幕，开口道：“这小家伙与你倒有几分缘法。此去前路未卜，让它跟着你吧，也算是个照应。”
寒月又是一怔。
这小家伙显然是只变异雪狼，眉心金纹更能说明其血脉不凡。她没想到杨奕玄会把它留给自己。
“道友，这……”
“无妨，”杨奕玄打断她，“它自己也是愿意的。”
银啸低呜了一声，淡金色的眸子里竟流露出几分人性化的神色，先是不停的点头，然后用脑袋又顶了顶寒月的手心。
这份突如其来的赠予，让寒月心满是惊讶。她深吸一口气，不再推辞，对着杨奕玄郑重一礼：“多谢道友。我……定会照顾好它。”
杨奕玄微微颔首。
该交代的似乎都交代完了。眼看着杨奕玄身形微动，似要离去，寒月心里那个盘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友！”
杨奕玄停下动作，回头看她。
寒月望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惑：“在寒渊城之前……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这个问题，从她感受到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开始，就一直困扰着她。可是她翻遍所有记忆，确定自己绝未见过此人。
杨奕玄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就在寒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然后，他说了三个字。
“算见过。”
说完，他也不等寒月反应就消失在原地。
院子里，只剩下寒月和银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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