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晓看着密封袋,声音里带着急切,“要是让乔伟知道我告诉你了,他肯定会告诉我爸,我爸他……”她没说下去,但林砚知道,她怕的是父亲的报复,更怕自己彻底站在父亲的对立面。
林砚把密封袋放回内侧口袋,拉好拉链,动作仔细,像是在守护一件重要的文物:“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看着苏晓,眼神坚定,“我们假装没发现,继续勘察影壁,你帮我留意乔伟的动静,看看他什么时候联系你爸,有没有其他计划。我下午就联系山西文物局的王科长,把样本送过去检测,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跟文物局说清楚,让他们介入。”
“可是乔伟肯定会盯着我们,尤其是影壁那边,他昨天还加了保安。”苏晓皱着眉,担心地说,“要是我们想取样或者拍更多裂缝的照片,他肯定会拦着。”
“没关系。”林砚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乔家大院修缮档案》,是昨天从乔伟那借的,“我刚才跟乔伟说,要研究影壁的历史构造,需要对照档案里的老照片,他已经同意让我去档案室查资料了。档案室里有影壁建造时的图纸,还有民国时期的修缮记录,说不定能找到曾祖父留下的其他线索,也能趁机避开乔伟的视线,联系王科长。”
苏晓看着林砚手里的档案,心里松了口气,眼眶却又热了:“林哥,谢谢你……我之前骗了你那么多事,你还愿意相信我。”
“你现在选择告诉我真相,就是相信我。”林砚看着她,语气诚恳,“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都是为了守护影壁,不让你爸和乔伟破坏它。至于之前的事,没关系,都过去了。”
阳光穿过槐树叶,落在林砚的脸上,他的眼神很亮,像太和殿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透着坚定的光。苏晓看着他,心里的愧疚渐渐被一种坚定取代——她不能再跟着父亲错下去,她要帮林砚,帮他找到密码,守护这百年的影壁,也守护自己心里的良知。
“我知道乔伟的办公室在哪,他每天中午都会去办公室打电话,跟我爸汇报情况。”苏晓凑近林砚,小声说,“到时候我去盯着他,看看他跟我爸说什么,你趁机去档案室查资料,联系王科长。”
林砚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苏晓的胳膊:“好,就这么办。记住,别让乔伟发现你的异常,有任何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苏晓用力点头,攥着衣角的手终于松开了些,指尖的白痕渐渐褪去。她看着远处的影壁,红色的警戒线在阳光下刺眼,可她心里却不像之前那样慌乱了——因为她知道,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她有林砚这个同盟,有守护古建的决心。
林砚把帆布包甩到肩上,手里拿着档案,朝着档案室的方向走。苏晓站在槐树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念:“爸,对不起,我不能再帮你破坏古建了。影壁是老祖宗的东西,是故宫的龙脉,我必须守住它。”
一阵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苏晓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痕,朝着乔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很关键,她不能出错,为了林砚,为了影壁,也为了自己心里那点没被磨灭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