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毒后携崽掀翻京城

第162章 清算内奸,朝堂肃清

“父亲这是以退为进。”慕卿九轻叹,“他怕继续查下去,会触及某些不该触及的旧事,也怕你为难。”

夜漠尘沉默片刻:“岳父大人多虑了。朕既任用他,便是信他。至于旧事……”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若真与母后有关,也该查个水落石出。但岳父年事已高,这些年的确操劳,他想退,朕准了。不过,不是现在。等朝局稳定,新人可堪大任时,朕风风光光送他回乡。”

他提笔,亲自回信。信中肯定慕宏远的功劳,请他暂留任半年,带出接班人,并明确表示:“旧事可查,但须谨慎。卿可放手为之,朕为卿后盾。” 这是给岳父吃定心丸。

慕卿九看着他笔走龙蛇,心中温暖。父亲的选择她理解,丈夫的体贴她感激。朝堂漩涡,能如此相互体谅,已是难得。

“对了,”夜漠尘写完信,放下笔,“今早收到江州密报。凌虚子道长他们到了,暗访发现,三年前那场时疫的源头,很可能是一个被污染的水源。而污染源……疑似人为投毒。当地有几个老吏隐约透露,时疫前,曾有外地来的‘道士’在源头附近做法事,之后便发生了疫情。”

慕卿九眼神一凝:“果然不是天灾。那十万两赈灾银,最后落到实处的不及三成,其余都‘损耗’了。孙茂才当时是知府,他至少吞了一半。另一半……”

“流入了幽冥教。”夜漠尘接道,“道长还在孙茂才的一处别院地下,发现了幽冥教的祭坛痕迹,虽然已被匆忙摧毁,但残留的邪气与我们在京城所见的同源。”

线索串起来了。江州时疫是幽冥教敛财的手段之一,孙茂才是执行者,孙德海是宫内接应。而能调动这等资源、布下如此大局的,绝非等闲。

“孙德海在狱中如何?”慕卿九问。

“按你的吩咐,外松内紧。昨日果然有人试图毒杀他,被我们的人换了食物。下毒的是狱中一个老狱卒,说是收了二百两银子。银子来源正在追查,但对方很谨慎,用的是不记名的银票。”夜漠尘冷笑,“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那就再加一把火。”慕卿九眼中闪过睿智的光,“将孙德海‘重病垂危、胡言乱语’的消息放出去,但加强守卫,做出我们要严防他死的姿态。同时,明面上大张旗鼓搜查长春宫。暗地里……”

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夜漠尘眼睛一亮:“引蛇出洞?好计策。”

三日后,宫中传出消息:因孙德海供出重要线索,陛下下旨,彻底搜查长春宫。由皇后娘娘亲自坐镇。

消息一出,各方暗流涌动。

长春宫尘封多年,虽是端敬皇后故居,但自她薨逝后,便一直闲置,只留几个老宫人日常打扫。如今宫门大开,禁军肃立,皇后凤驾亲临,引来无数目光。

慕卿九今日穿着庄重的皇后常服,在宫人簇拥下步入长春宫。凌虚子与慧明紧随其后,他们以“为端敬皇后祈福,净化宫室”为由同行,实则为查探邪气。

宫院深深,草木萧疏,透着久无人居的寂寥。正殿、偏殿、书房、寝宫……一一查过,皆无异样。直到来到后院。

那口古井赫然在目。

“就是这里。”慕卿九站在井边,智能空间悄然运转,感知着周围的能量波动。井水已被太医院查验过,确被下过药,但药性已散。然而,在智能空间的深层扫描下,她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寻常阴气的波动,那波动与幽冥教的邪气相似,却更加隐晦,仿佛被什么力量遮掩着。

“道长,大师,你们看这井周,可有不妥?”她问。

凌虚子手持罗盘,绕井而行,眉头紧锁:“确有阴秽之气残留,但……似乎过于浅表,像是后来沾染的。”

慧明大师闭目感应,半晌睁眼:“井中有怨,但非本井所生,似是外来之物沉于此,时日已久,怨气已散大半。”

慕卿九心中明了:这井是弃子,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破绽。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

她不动声色,吩咐道:“既然井水曾被下药,此井便封了吧。以免日后有人再做手脚。来人,封井。”

“是!”内侍领命,准备石板灰浆。

就在此时,一个在长春宫伺候多年的老太监忽然扑通跪倒,颤声道:“娘娘!老奴、老奴有要事禀报!”

慕卿九看向他:“讲。”

老太监以头抢地:“老奴伺候端敬皇后多年,皇后娘娘薨逝后,老奴便一直看守此宫。约莫……约莫五年前,有一晚,老奴起夜,看见、看见一个黑影从后院墙头翻入,鬼鬼祟祟往……往小佛堂方向去了!老奴胆小,没敢声张,后来见没什么动静,也就忘了。如今想起,觉得可疑……”

小佛堂?那是端敬皇后生前礼佛静修之所,位置偏僻,平日极少人去。

慕卿九与凌虚子、慧明交换了一个眼神。

“带路。”

小佛堂不大,收拾得整洁,佛龛上供着一尊白玉观音,积尘不多,显然有人定期打扫。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凌虚子手中的罗盘,指针在此处开始微微颤动。

“有阵法遮掩。”凌虚子低声道,上前仔细探查。片刻后,他在佛龛底座某处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佛龛后方墙壁,竟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隙,仅容一人通过。一股陈腐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熟悉的阴邪之气,从内飘出。

“果然另有乾坤。”慕卿九眼神锐利,“进去看看。影煞,带人守住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密道狭窄,向下延伸。走了约莫十余丈,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座小小的石台,台上放着一个漆黑的、非金非木的盒子。盒子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散发出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

“幽冥封魂盒!”凌虚子脸色一变,“此乃幽冥教用以温养阴魂、传递邪力的法器!看这符文制式,至少在此放置了……五年以上!”

五年!正是端敬皇后薨逝后不久!

慕卿九上前,没有直接触碰,而是从智能空间调出防护,仔细感应。盒子上有禁制,但似乎因年代久远、缺乏维护,已十分微弱。她示意凌虚子:“道长,可能安全打开?”

凌虚子与慧明联手,以道法佛光笼罩石室,缓缓打开盒子。

没有预想中的邪气爆发。盒内只有两样东西:一截枯萎的、缠绕着几根发丝的漆黑藤蔓;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暗淡的玉佩。

慕卿九目光落在那玉佩上,瞳孔骤缩。那玉佩的样式、花纹……她见过!在夜漠尘珍藏的他生母遗物中,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那是端敬皇后的贴身之物!

凌虚子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脸色越来越凝重:“这玉佩……被邪术侵染过!上面有很淡的诅咒气息,是一种长期侵蚀神魂、令人衰弱致死的阴毒咒术!这黑藤……是‘幽冥引魂藤’,常与这类诅咒配合使用,放置于被咒者附近,可不断吸收其生机,加速咒发!”

慕卿九如遭雷击,浑身冰凉。所以……端敬皇后当年的“久病不愈”、“药石罔效”,并非偶然,而是有人用邪术暗害?!而害她之人,竟将诅咒之物藏在她生前最常待的小佛堂下!何其歹毒!

“此事,还有谁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那老太监。

老太监吓得魂飞魄散:“没、没了!老奴谁也没告诉!那晚之后,老奴吓得病了一场,后来见无事发生,就、就烂在肚子里了……”

“你可知那黑影身形样貌?”

“天太黑,看不清……但、但个子不高,有点佝偻,走路有点跛……”老太监努力回忆。

跛脚?慕卿九记下这个特征。

“今日之事,若泄露半句,诛九族。”慕卿九声音冰冷。

“老奴不敢!老奴什么都没看见!” 老太监磕头如捣蒜。

“带他下去,严加看管。” 慕卿九吩咐,又对凌虚子二人道,“此处东西,全部带走。密室封存,恢复原状。今日所见,绝不可外传。”

“贫道(贫僧)明白。”

回到乾清宫时,已是傍晚。夜漠尘正陪念念在练字,见慕卿九回来,脸色不对,立刻让嬷嬷带念念下去。

“怎么了?长春宫有发现?” 他握住她的手,发现一片冰凉。

慕卿九反手紧紧握住他,深吸一口气,将密室所见,尤其是玉佩和诅咒之事,缓缓道出。

夜漠尘听完,整个人如石雕般僵住,握着她的手瞬间用力,骨节发白,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与刻骨的悲痛。

“邪术……诅咒……五年……” 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所以母后她……是被人害死的!”

一直以来的猜测被证实,那种痛楚几乎撕裂心脏。他想起母后日渐憔悴的容颜,想起她临终前握着他的手,眼中不舍与担忧,想起那些年太医们束手无策的叹息……原来都不是意外,不是天命,是谋杀!

“漠尘……” 慕卿九心疼地抱住他,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我们找到了线索,就能找到真凶,为母后报仇!”

夜漠尘紧紧回抱她,将脸埋在她肩头,良久,才抬起头,眼中血色未退,却已恢复了冰封般的冷静:“跛脚,个子不高,佝偻……能自由出入长春宫,在母后身边下咒五年而不被发现……此人必是宫中旧人,且深得母后信任。”

他脑海中飞快闪过母后身边那些旧人的面孔。跛脚……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秦嬷嬷!” 他猛地站起,“母后的乳母秦嬷嬷,年轻时摔伤过腿,有些跛!母后去后,她自请去守皇陵,三年前病故了!”

“病故?” 慕卿九蹙眉,“时间点……在德妃开始活跃之前。是巧合,还是灭口?”

“查!掘地三尺也要查!” 夜漠尘眼中杀气凛然,“秦嬷嬷的家人,与她往来密切的宫人,她离宫前接触过的所有人!还有,当年太医院为母后诊治的太医,全部重新审问!那诅咒需长期维持,下咒者必定经常靠近母后,或者有同党在宫中接应!”

一条隐藏了十数年的黑暗线索,终于浮出水面。这不仅仅是为母报仇,更可能牵扯出幽冥教更深、更早的布局。那个“主上”,或许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将手伸进了宫廷,伸向了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乃至……如今的皇帝。

“此事需暗中进行,打草惊蛇。” 慕卿九提醒,“对方藏得太深了。”

“我知道。” 夜漠尘平复着呼吸,“长春宫这边,我们明查,做给那‘主上’看。暗地里,从秦嬷嬷和当年太医两条线摸。江州那边继续查,孙德海那边也看紧了。我倒要看看,这张网到底有多大!”

他走到窗边,望着沉沉的夜幕,声音冰冷而坚定:“母后的仇,要报。这朝中的蠹虫,宫里的鬼魅,也要一个一个揪出来。卿九,这次,我们可能要面对的,是一个潜藏了十几年,甚至更久的庞然大物。”

慕卿九站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无论如何,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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