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毒后携崽掀翻京城

第167章 整顿朝纲,励精图治

“……信王,夜弘毅?!”

密室中,死一般的寂静。烛火在凝固的空气中不安地跳动,将众人惊骇、震怒、难以置信的面孔映照得忽明忽暗。这个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信王夜弘毅,太上皇的亲皇叔,先帝的幼弟,与夜漠尘的亲祖父、前前任皇帝是一母同胞。在皇室宗亲中,他辈分极高,地位尊崇,且素来以“仁厚淡泊、不慕权位”着称。在先帝夺嫡风波中,他以“宗室长者、不问世事”自居,深居简出,只爱书画金石,在朝野声望颇佳。太上皇夜鸿图即位后,对这位年长自己近二十岁的皇叔颇为礼遇,封赏不断。信王对朝政从不置喙,对皇子们也一视同仁,甚至对早年丧母、处境艰难的夜漠尘,也曾有过几次看似温和的关怀。五年前,他以“年高体弱、旧疾复发”为由,上书请求回封地荣养,太上皇准奏,厚赐还乡。不久后,便传来其在封地“病故”的消息,朝廷还曾辍朝三日以示哀悼,追封其为“睿忠信王”。

一个早已“病故”、安享哀荣的闲散王爷,一个德高望重的宗室长辈,竟是隐藏最深、谋划了十数年、害死端敬皇后、勾结幽冥教、图谋不轨的幕后黑手“主上”?!

“不可能!绝无可能!” 太上皇夜鸿图猛地站起,因过于激动而身体摇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被至亲背叛的狂怒与撕心裂肺的痛苦,“皇叔他……他待朕如子侄,对端敬也一向慈和!他为何……为何要如此?!他已是亲王之尊,富贵已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何要害死端敬?!为何要勾结邪教,祸乱江山?!” 说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老泪纵横。丧妻之痛,被至亲算计的愤恨,几乎将他击垮。

夜漠尘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父亲,他能感受到父亲身躯的剧烈颤抖,心中亦是惊涛骇浪,但强行保持着冷静:“父皇息怒!此事尚需确凿证据。影煞,将你查到关于信王……夜弘毅的所有信息,尤其是他‘病故’前后的细节,一一禀来!”

“是!” 影煞单膝跪地,语速极快却清晰,“陛下,太上皇,娘娘。属下遵旨彻查,发现诸多疑点。其一,信王所谓‘病故’,据王府旧人回忆,甚为突然。前一日尚能见客下棋,次日便‘暴病身亡’,且死后立即入殓,未见外客,丧仪皆由其世子一手操办,颇多仓促遮掩之处。其二,信王封地‘信州’,与当年爆发时疫的江州毗邻。属下查到,信王府在江州拥有数处田庄、矿山,其管事与当年江州知府孙茂才(孙德海之侄)往来甚密。时疫爆发前后,有数笔巨款从信王府秘密流出,去向成谜。其三,也是最重要的,” 影煞深吸一口气,“属下设法找到了当年为信王诊病、后告老还乡的一位老太医。他年事已高,神智昏聩,但在属下反复询问下,隐约提及,信王晚年‘身有隐疾,似与阴邪之物有关’,且‘性情大变,常于深夜独自在祠堂久坐’,并严令下人靠近。其症状,与……与中了某些邪术或修炼邪功导致的精气亏损、神魂躁动,有相似之处!”

祠堂!又是祠堂!与慕卿九从跛足道人记忆中看到的那双眼睛的背景——“祠堂”、“庙”,吻合了!

“其四,” 影煞继续道,声音更低,“属下暗中查访了信王府‘病故’后散出的一些旧仆。其中一名曾在内书房伺候的老仆透露,信王晚年酷爱收集古籍,尤其是一些……涉及玄门异术、幽冥传说的孤本残卷。且书房内常年燃着一种奇特的香料,气味幽冷,闻之令人心神不宁。那老仆曾无意中瞥见,信王对着一些画满诡异符文的图纸喃喃自语,说什么‘逆天改命’、‘幽冥永生’之类的话语。”

逆天改命!幽冥永生!这分明是幽冥教那套追求邪术长生的说辞!

“还有,” 凌虚子面色凝重地补充,“贫道与大师仔细查验了从阴风洞带回的那些邪术典籍与信物。其中几本最为古老的羊皮卷,其材质、笔迹、乃至所用的某种特殊药水,与当年在宫中……端敬皇后旧物中偶然发现的一本信王手抄佛经,有微妙的相似之处。此前未曾联想,如今看来……那佛经,恐怕是遮掩!”

慧明大师双掌合十,低诵佛号:“阿弥陀佛。方才皇后娘娘提及,那妖道记忆中最后所见那双眼睛,老衲以佛门‘观心’之法,结合残留气息感应……其目光深处蕴含的偏执、阴鸷与勃勃野心,与多年前老衲在宫宴上遥遥望见信王时的些许观感……确有相似。只是当时其掩饰极好,如古井无波,如今回想,那平静之下,恐是万丈深渊。”

一条条线索,一桩桩疑点,如同拼图般逐渐拼凑起来,指向那个看似与世无争、早已“作古”的信王夜弘毅!一个潜伏极深、伪装极好、谋划极久的可怕阴谋家!

“所以……他所谓的淡泊名利,全是伪装?他早就在修炼幽冥邪术,甚至可能就是幽冥教真正的‘主上’或重要首脑之一?” 慕卿九声音发冷,感到一阵彻骨寒意,“他害死母后,是因为母后发现了什么?还是因为母后阻碍了他的计划?抑或是……母后的存在,本身对他就是一种威胁?比如,母后可能拥有某种克制他邪术的力量或身份?”

“更有可能,他是为了打击父皇,扰乱朝纲,为他自己的野心铺路!” 夜漠尘眼中杀机迸现,“他是皇叔祖,若父皇无嫡子,或皇子皆不成器,宗室之中,他这一脉便有机会!三皇兄、二皇兄,甚至德妃,恐怕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萧策、孙德海、秦嬷嬷、跛足道人……都是他的爪牙!他隐藏在幕后,操纵一切,挑起纷争,消耗朝廷力量,甚至不惜引外敌(璃国)入侵,只为制造乱局,他好从中渔利,甚至……颠覆江山!”

太上皇夜鸿图颓然坐倒在椅中,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双手掩面,肩膀剧烈耸动,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被最信任、最尊重的长辈如此处心积虑地谋算、伤害,甚至可能间接害死了自己最深爱的妻子,这种背叛与痛苦,足以击垮任何坚强的意志。

“父皇……” 夜漠尘蹲下身,握住父亲冰凉颤抖的手,声音嘶哑却坚定,“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母后的仇,必须报!这隐藏的毒蛇,必须揪出来,碎尸万段!朝堂的隐患,必须连根拔起!否则,母后在天之灵难安,我大曜江山永无宁日!”

慕卿九也走到太上皇身边,柔声道:“父皇,漠尘说得对。信王苦心经营数十年,其势力盘根错节,如今虽浮出水面,但其人是否真的‘已死’?若未死,藏身何处?还有多少党羽潜伏?我们必须冷静,从长计议,一举将其彻底铲除,方能告慰母后,安定社稷。”

太上皇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但眼中已燃起熊熊怒火与刻骨的恨意,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嘶声道:“查!给朕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凡与信王有牵连者,无论皇亲国戚,功臣勋贵,一律严惩不贷!朕要将他……挫骨扬灰!”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将此獠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夜漠尘沉声应诺,眼中是冰冷的决心。他转向影煞,“信王世子夜明远(假定名)现在何处?信王府旧人,尤其是其心腹,可还在掌控?”

影煞回道:“信王‘病故’后,其世子夜明远袭爵,降等为信郡王,仍在信州守孝。据报,其人庸碌,好享乐,并无出众才能,对朝政亦不关心。信王府大部分旧仆已散,但有几名老仆、护卫头领,在信王‘病故’后便不知所踪。属下已派人秘密监视信郡王府,并追查那些失踪旧仆的下落。”

“信郡王……” 夜漠尘沉吟,“是棋子,还是弃子?亦或是……伪装?” 他看向凌虚子与慧明,“道长,大师,若信王果真未死,且修为高深,他最可能藏身何处?又会以何种方式继续活动?”

凌虚子抚须沉思:“幽冥邪术,有借尸还魂、夺舍重生、或修炼阴身鬼道之诡法。若其假死脱身,必寻一处阴气汇聚、利于邪法修炼之地隐匿。信州……毗邻江州,多山多水,阴地恐不少。且其经营多年,必有隐秘巢穴。至于活动方式,或化身方外之人,或伪装成商贾富豪,甚至可能……就藏身于其子信郡王府中,灯下黑!”

“不错。” 慧明点头,“此獠能隐忍数十年,心机之深,难以估量。其假死脱身后,必会更加谨慎。如今其江南据点被毁,跛足道人被擒(虽死),他必已知晓事情败露,定会蛰伏或转移。追查需加倍小心,以免打草惊蛇。”

“朕明白。” 夜漠尘点头,心中已有计较,“此事需暗中进行,明面上不可大张旗鼓,以免引起朝野恐慌,或逼其狗急跳墙。影煞。”

“臣在!”

“加派精锐暗卫,秘密潜入信州,以探查风水、寻访隐士为名,暗中查访信州境内所有阴邪之地、隐秘庄园、道观寺庙,尤其关注信郡王府及周边动向。切记,宁可无功,不可暴露!”

“遵旨!”

“凌虚子道长,慧明大师,” 夜漠尘又看向两位高人,“追查幽冥教余孽、净化邪地之事,仍需二位鼎力相助。请二位广发英雄帖,以‘诛邪盟’名义,暗中留意信州及周边可疑的玄术波动、邪气踪迹。若有发现,速报朕知。”

“贫道(贫僧)义不容辞!”

安排完追查信王之事,夜漠尘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脸色苍白的太上皇,声音放缓:“父皇,信王之事,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和母后一个交代。然,朝政不可废,国本不可摇。如今内忧(信王余党)未平,外患(璃国)暂息,正是整顿朝纲、励精图治之机。唯有朝廷清明,国力强盛,方能无惧任何魑魅魍魉!”

太上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郁结尽数排出,他挺直了脊背,尽管眼中悲痛未消,但帝王的威严与坚韧重新回到脸上:“尘儿,你说得对。朕……老了,心力交瘁。这江山,交到你手上,朕放心。该怎么做,你放手去做,朕……支持你。”

“谢父皇信任。” 夜漠尘重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知道,父亲这是将全部的希望和重担,都交付给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夜漠尘展现出了铁腕与智慧并存的帝王手段。朝堂之上,悄然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却又精准打击的整顿风暴。

首先,他以“追查幽冥教余孽,肃清朝野”为名,在不动摇朝局根本的前提下,开始了一场深层次的清洗。吏部、刑部、大理寺联手,依据之前萧策、孙德海等人的口供及查抄的信件账册,顺藤摸瓜,将潜伏在朝中、地方,与幽冥教有染,或与信王(已故)、德妃、三皇子等有过密谋往来的官员,逐一揪出。或罢黜,或流放,或下狱,雷霆万钧,毫不手软。同时,大力提拔在平叛、清查中立功的干吏,以及慕卿九之父慕宏远、老忠勇王等推荐的清廉有为之士,充实要害部门。一时间,朝堂风气为之一新,贪腐懈怠、结党营私之风大为收敛。

其次,改革吏治,严明考课。夜漠尘颁布《肃政令》,明确百官职责,严查贪渎,设立“登闻鼓”,允许百姓直陈冤情。他亲自批阅奏章,常常至深夜,对各地上报的政事、刑名、钱粮,仔细核查,遇有疑点,必追查到底。他重用寒门学子,开设“制科”,打破门第限制,选拔真才实学之人。对于惠民药局在地方推行中遇到的阻力(如之前的汴梁药商案),他更是态度鲜明,下旨严惩不贷,为慕卿九的改革扫清障碍。朝臣们渐渐发现,这位年轻的新帝,勤政远超其父,目光如炬,赏罚分明,且对皇后推行的新政支持力度空前,无人敢再阳奉阴违。

第三,整顿军备,稳固边防。与璃国的和约虽签,但夜漠尘深知赫连诚绝非善类,边境不可松懈。他提拔了在平叛和边关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将领,如老忠勇王世子夜惊澜等,加强对西北、东北边境的防务,汰弱留强,更新军械,操练阵法。同时,采纳慕卿九的建议,在军中推广改进的金疮药、防疫散,并设立军医官制度,大大降低了非战斗减员,提升了军队战斗力。

第四,鼓励农桑,轻徭薄赋。经历过战乱,民生凋敝。夜漠尘下令减免受灾及贫困地区赋税,发放粮种耕牛,兴修水利,鼓励开荒。他深知“民为国本”,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慕卿九的惠民药局体系,在此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有效控制了疫病,提升了人口健康,间接促进了生产。

第五,也是最为隐秘却关键的一步——清查皇室宗亲及勋贵资产。夜漠尘以“体恤宗亲,核查田亩,以免赋税不均”为名,命户部与宗人府联合,对包括信郡王在内的所有皇室宗亲、功勋贵戚的田产、商铺、矿山等进行“摸底”。此举看似平常,实则是为探查信王可能转移隐匿的巨额财富,以及其可能通过白手套控制的产业网络。同时,这也是一种敲山震虎,警告那些可能与信王有牵连、或自身不干净的宗亲勋贵。

这一系列举措,雷厉风行,却又条理清晰,既有霹雳手段,也有怀柔政策。朝野上下,大部分有识之士都能看出新帝励精图治、中兴王朝的决心,虽然触及部分既得利益者,但在大义和皇权面前,无人敢公开反对。朝廷机器高速运转,呈现出一派蒸蒸日上的新气象。

这一日,御书房内,夜漠尘正与几位心腹重臣商议北方春旱赈灾事宜。新任户部尚书(原户部侍郎提拔)呈上预算,面露难色:“陛下,去岁战事、平叛、赈灾、以及新建惠民药局等,所耗甚巨。今春北方数道大旱,恐成灾荒,需提前调拨钱粮。然国库……虽近日抄没逆党家产,略有充盈,但长远来看,仍显吃紧。且与璃国和约中,开放榷场、降低关税等条款,虽利长远,但短期内关税收入恐有下降。”

夜漠尘看着户部的报表,眉头微锁。治国不易,处处需钱。这时,侍立在一旁的慕卿九轻声开口:“陛下,户部大人所虑甚是。开源节流,乃理财之道。节流方面,宫内用度可再削减三成,宗室俸禄亦可酌情调整,以为表率。开源么……” 她顿了顿,道,“臣妾近日翻阅旧档,见各地官营的矿山、盐场、织造局,多有管理不善、效益低下、甚至贪腐严重之情。若能选派清廉干练之臣,引入新的管理章程与技艺,比如改进矿冶之法,提高盐品,革新织机,其产出与利润,当有大幅提升。此乃内库重要来源,整顿好了,可解燃眉之急。”

几位大臣眼睛一亮。皇后娘娘不仅精通医术,竟对经济庶务也有如此见解?改进技艺,提高官营产业效益,这确是开源的好法子,且不增加百姓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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