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城外,
官道被晨雾裹着,李孝恭勒住胯下的枣红马。
望着远处城墙上升起的玄色唐旗,李孝恭的右手用力握着鞭柄,其身后的百万大军如一条灰黑色长龙,甲胄在雾中泛着冷光,可这壮阔阵仗却压不住他心底的不安……
三日前派去探查粮道的斥候至今未归,连传信的飞鸽也断了踪迹,这让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难喻的不安感……
“将军,洛阳方向仍无动静,不如趁雾色攻城?”副将催马上前,声音里带着急功近利的焦躁。
李孝恭却抬手阻住,目光扫过阵前老弱掺杂的士兵,喉结滚动了一下:“再等等,粮队不到,后勤不稳,则是军心不稳……”
李孝恭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腾起冲天黑烟,紧接着是隐约的马蹄声破开晨雾。
李孝恭猛地回头,就见一队西凉铁骑如赤色闪电般冲来,为首将领银甲手持马槊,而那浓眉大眼的将领,不是秦琼还能是谁……
好啊,李孝恭心中怒气横生,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行叛主之事……
在李孝恭的注视下,西凉铁骑瞬间,朝远处而去……
西凉铁骑根本不与大军正面交锋,直奔阵后粮草营而去,火油桶被掷向粮车,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裹着焦糊味飘向中军。
“不好!粮道真的断了!”李孝恭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两年练兵,全靠荆襄赋税支撑,百万之众每日耗粮如山,
没了粮草,这仗还怎么打?
李孝恭慌忙拔剑:“快!派五千人去救粮草!其他人列阵,防止敌军突袭!”
可混乱已经蔓延,士兵们望着后方的火海,窃窃私语声,慌乱声,越来越大,老弱士兵甚至开始往后缩。
就在这时,汝州城的城门突然大开,三万魏武卒列着方阵缓缓走出,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寒芒,盾牌相撞的哐当声整齐划一,
白起一身黑甲立在阵前,手中长戟指向李孝恭大军:“李孝恭!汝州乃大唐门户,尔等逆贼,今日便在此授首!”
李孝恭一脸懵逼,不是,你是大唐,那我是什么?
副将见主将李孝恭没有反应,心想表现的时候到,于是便催马就要冲上去……
于是就见他上了,然后他倒了……被白起一戟挑落马下,鲜血溅在尘土里。
魏武卒方阵瞬间推进,盾牌组成的防线如铜墙铁壁,长枪从缝隙中刺出,每一次推进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李孝恭的军队本就因断粮人心惶惶,此刻被魏武卒的气势压制,竟开始节节败退。
“顶住!都给我顶住!”李孝恭拔剑砍倒一个逃兵,可这怒吼在战场上显得格外无力。
就在这时,西方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吕布五万中军杀到……
中军与魏武卒、西凉铁骑形成合围之势,将李孝恭的大军困在中间,当然,若从高空来看,就相当于是,三人包围了百人人……
李孝恭反应过来,眼前的兵力悬殊,可不是湿气能弥补。
可就在李孝恭觉得不妨可以斗上一斗时,阵中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流言。
“长安被围了!咱们的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