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道全断了，再打下去也是饿死！”
这些话像瘟疫一样扩散，士兵们纷纷扔下兵器投降。
秦良玉率领的五千先登死士趁机从侧翼穿插，如尖刀般撕开敌军阵型，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李孝恭看着眼前的溃不成军，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其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筹备两年的百万大军，竟然连汝州城的边都没摸到就败了？
几天前听闻李承乾在洛阳建国，还嘲笑这是黄毛小儿的痴心妄想，可现在，那玄色唐旗在战场上高高飘扬，每一面旗帜都像在打他的脸。
“不可能……这不可能！”李孝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血丝。
他想起出发前在荆襄誓师的场景，想起自己向长安保证“一月之内平定洛阳”的豪言，
想起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士兵此刻跪地投降的模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李孝恭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低估了李承乾，更低估了那支云集了吕布、李靖、白起的军队。
“将军！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卫拉着李孝恭的马缰绳，声音里满是急切。
李孝恭望着越来越近的唐军，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撤！”
残余的军队跟着他仓皇往南逃，一路上丢盔弃甲，连旗帜都扔了大半。
白起本想率军追击，却被赶来的李承乾叫住。
李承乾勒马立在战场上，望着远处逃窜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穷寇莫追，让他回去，把败讯带给长安。”
李承乾平静道：“这一战打不垮大唐，还需要一场动摇国本之战……”
李靖上前躬身：“陛下英明。此役我军大获全胜，不仅守住了汝州，还断了李孝恭的根基，荆襄一带再无威胁。”
秦琼也收了长枪，眼中带着敬佩：“西凉铁骑此役烧了敌军半数粮草，往后李孝恭想再组织大军，难如登天。”
李承乾颔首，目光扫过战场上的尸体和旗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令下去，收拾战场，安抚降兵。愿意归降的，编入后勤营，不愿归降的，发放粮食让他们回家。”
李承乾补充道：“另外，派快马去幽州，告知荀彧、萧何，汝州大捷，让他们加快治地进度。”
而此刻，李孝恭带着残兵逃到鲁山以南，才敢停下喘息，望着身边不足十万的士兵，
大多面带饥色，甲胄不全，与来时的百万大军判若两人。
想起刚才战场上的惨烈，想起李承乾那支军队的强悍，李孝恭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在马前的草地上。
“悔……我悔啊！”李孝恭声音嘶哑，眼中满是绝望。他后悔仗着百万大军轻视李承乾，后悔不该仓促出兵，更后悔自己亲手将百万大军推向了覆灭的深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他只能守住荆襄残存的城池，等待长安的消息。
三日后，汝州大战的消息随着八百里加急传到长安。
太极殿内，李泰看着奏报上的李孝恭百万大军溃败，仅余七十万退守荆襄，李泰暴怒地将奏报撕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