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ie-1旋翼机的螺旋桨还在嗡嗡震颤，淡蓝色的能量光膜在机身外侧泛起细碎的涟漪——那是顾小缘用钢笔激活的临时防御，能挡住低阶能量攻击，却挡不住实体子弹。
楚肖毅攥着驾驶座边缘的金属把手，指节泛白，额角刚结痂的伤口被风扯得发疼，视线死死盯着下方不断掠过的城市建筑群。 刚才高楼上那道反光还在他脑海里闪——不是普通的玻璃反光，是金属摩擦的冷光，像某种改装武器的枪口。
0.5秒的危险感知又开始隐隐发烫，这次不是慢放画面，而是一种尖锐的预警，顺着脊椎往头顶窜，像有人用冰锥抵着他的后颈。 “左前方三点钟方向，32层废弃写字楼，有金属反光点。”顾小缘突然开口，钢笔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调出城市三维地图，淡蓝色的线条勾勒出一栋倾斜的高楼，“全域解析显示，反光源是改装电磁枪，口径9mm，子弹类型为穿甲弹，射程800米——刚好能到我们现在的高度。”
楚肖毅立刻往左打方向，旋翼机猛地倾斜，机身擦着一栋玻璃幕墙建筑飞过去，钢化玻璃被螺旋桨的气流震得裂开蛛网纹。就在这时，“咻”的一声锐响从斜后方传来，一颗银灰色的子弹擦着能量光膜飞过，在光膜上留下一道浅白色的划痕，然后重重砸进远处的广告牌，溅起一片火星。
“中弹预警！”楚肖毅的声音有点发紧，0.5秒的感知突然炸开——他看见子弹飞行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光，源头正是顾小缘标记的那栋写字楼，32层的窗口里，隐约能看见一个穿黑色工装的人影，正举着枪调整瞄准镜。 “防御光膜还能撑三次攻击。”顾小缘的手指在面板上飞快敲击，调出旋翼机的武器系统——两门微型脉冲炮从机身两侧弹出，炮口泛着淡红色的光，“脉冲炮射程500米，需要靠近到写字楼200米内才能精准命中。
楚肖毅，你的感知能预判他下一次开枪的时间吗？” “可以。”楚肖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注意力去捕捉那股“预警感”。下一秒，世界再次慢了下来——他看见那个工装人影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瞄准镜的十字线正慢慢对准旋翼机的驾驶座，子弹在枪膛里蓄能，金属外壳泛着冷光。 “三秒后开枪！”楚肖毅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顾小缘的手腕，将旋翼机往右侧猛拉，“他瞄准的是驾驶座，想直接杀了我！” “嗡——” 旋翼机的机身几乎贴到写字楼的外墙，玻璃碎片哗啦啦往下掉。
就在这时，第二颗子弹擦着驾驶座飞过，打在写字楼的金属外墙上，溅起一片火花。顾小缘趁机按下脉冲炮的发射键，两道淡红色的光束从炮口射出，精准命中32层的窗口，爆炸声瞬间炸开，浓烟从窗口冒出来。 “命中目标，但没确认击杀。”顾小缘盯着三维地图，上面代表“威胁”的红点还在闪烁，“他躲进了写字楼内部，电磁枪还在手里——我们得下去处理掉他，不然他会一直跟在后面偷袭，影响找火种源。”
楚肖毅点点头，操控旋翼机往写字楼的天台降落。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把天台上的灰尘吹得漫天飞舞，他刚跳下来，就听见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里下意识握紧了顾小缘之前给他的钢笔——这玩意儿除了画画，还能当短棍用，笔帽里藏着一根细钢针，能刺破普通的防护衣。 “小心点，他可能有同伙。”顾小缘跟在他身后，钢笔尖对着楼梯间的方向，淡蓝色的光在笔尖凝聚，“全域解析显示，这栋写字楼里还有另外两个生命信号，一个在32层，就是刚才开枪的人；另一个在15层，像是被绑着的，可能是普通市民，也可能是诱饵。”
楚肖毅没说话，慢慢往楼梯间走。楼梯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的0.5秒感知再次触发，这次他看见门后藏着一把改装电磁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胸口——是那个工装人影，他没躲在32层，而是绕到了天台的楼梯间埋伏。 “门后有埋伏！”楚肖毅猛地往后退，同时一把推开顾小缘。就在这时，“咻”的一声，子弹从门后射出来，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天台上的金属管道上，发出刺耳的“叮”声。 工装人影从门后冲出来，手里的电磁枪还在冒烟，他穿着黑色的工装裤，脸上戴着一个破旧的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两个新人？”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金属，“觉醒了什么能力？感知和解析？正好，你们的主神碎片，我收下了。” “你也是候选者？”顾小缘站直身体，钢笔尖的蓝光更亮了，“为什么要杀我们？主神碎片可以一起找，没必要互相残杀。” “一起找？”工装人影嗤笑一声，举起电磁枪对准顾小缘，“你们太天真了。主神模因的规则就是淘汰制，存活人数越少，最后拿到的碎片越多。
我已经杀了三个候选者了，多你们两个，也不多。” 楚肖毅趁机绕到工装人影的侧面，他的0.5秒感知告诉自己，这个人的弱点在右腿——刚才他冲出来的时候，右腿明显有点跛，可能是之前战斗留下的伤。“顾小缘，吸引他的注意力！”楚肖毅低声喊，同时握紧钢笔，准备冲上去。 顾小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钢笔尖对着工装人影的眼睛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全域解析：你的电磁枪能源只剩两发子弹，右腿有旧伤，关节活动受限。”
她的声音冷静，“你打不过我们，不如交出你手里的线索，我们可以放你走。” 工装人影果然被蓝光吸引，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楚肖毅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冲上去，钢笔尖对着他的右腿膝盖狠狠刺下去。“啊！”工装人影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电磁枪从手里掉出来。 楚肖毅立刻捡起电磁枪，对准他的胸口：“说，你有没有关于火种源核心的线索？比如位置、守卫，或者密钥。”
工装人影趴在地上，肩膀不断颤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恨的。过了几秒，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扔在地上：“我只有这个，是从一个死掉的候选者身上找到的，标记了火种源核心的大致位置——在旧城区的中央塔。但那里有很多机械守卫，需要密钥才能进去，我还没找到密钥。” 顾小缘弯腰捡起地图，钢笔尖在地图上划过，淡蓝色的光顺着线条蔓延，地图上原本模糊的标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中央塔的位置被标成了红色，周围还有几个小圆圈，标注着“机械守卫巡逻区”。“全域解析确认，这张地图是真的，没有陷阱。”
她抬头看向楚肖毅，“可以放他走，他已经没有威胁了。” 楚肖毅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电磁枪。工装人影挣扎着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瘸一拐地走进楼梯间，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为什么放他走？”楚肖毅看着顾小缘，有点不解，“他刚才想杀我们，留着他是个隐患。” “他已经没有威胁了。”顾小缘把地图折好，放进怀里，“他的电磁枪没了能源，右腿受了伤，连自保都难，更别说偷袭我们。
而且，主神模因的规则里，除了淘汰制，还有‘文明评级’——少杀一个无意义的候选者，文明评级会高一点，对后面的副本有好处。” 楚肖毅愣了一下，他还没考虑到文明评级的问题。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金属表，表盘上的字果然更新了： 【金属表提示：当前文明评级：d级（+1%，因“避免无意义残杀”获得小幅提升） 存活人数：96\/100（1名候选者在写字楼15层被发现，已死亡） 当前主线任务进度：10%（获得火种源核心大致位置） 当前羁绊关系：顾小缘（协作中，羁绊值：40\/100）】 “15层的那个生命信号，已经死了？”楚肖毅皱起眉，“是被刚才那个人杀的吗？” “大概率是。”顾小缘点点头，走到楼梯间门口，“我们去15层看看，可能能找到更多线索，比如他说的密钥。”
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墙壁上贴满了破旧的海报，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主神”“候选者”“进化”之类的字眼。
走到15层的时候，楚肖毅的0.5秒感知又开始预警——他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胸口有一个贯穿伤，是电磁枪造成的。 房间里一片狼藉，桌子和椅子都被推倒了，地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顾小缘弯腰检查尸体，尸体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口袋里装着一个破旧的终端机。“他不是候选者，是这个城市的研究员。”
顾小缘拿出终端机，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终端机里有加密文件，可能和火种源核心有关。” 楚肖毅走到散落的纸张前，捡起一张，上面画着一个三角形的符号，和顾小缘在电梯里画的三角形很像，只是这个符号的三个分别标了“火”“电”“磁”三个字。“这是什么符号？”他把纸递给顾小缘。 顾小缘接过纸，钢笔尖在符号上划过，淡蓝色的光突然和终端机的屏幕产生了共鸣，终端机上的加密文件突然解开了。“
全域解析：这是火种源核心的能量符号，火、电、磁是核心的三种能量来源，只有同时激活这三种能量，才能打开中央塔的大门。”她指着终端机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段视频，“你看，这段视频里有中央塔的内部结构，机械守卫的巡逻路线，还有——密钥的样子。”
楚肖毅凑过去看，视频里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应该就是地上的死者），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圆盘，圆盘上刻着和纸上一样的三角形符号。“密钥就是这个金属圆盘，一共有三个，分别对应火、电、磁三种能量。”顾小缘暂停视频，“死者已经找到了其中一个，藏在这个房间的保险柜里，但保险柜被人撬过了，密钥应该被刚才那个工装人影拿走了。” 楚肖毅看向房间角落的保险柜，柜门果然是开着的，里面空荡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