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快看那边!那两个小朋友也太可爱了吧!” “像画里走出来的小天使!” “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 “旁边那个安静的好乖!” 她们惊喜地低语着,脸上绽放出温柔而明媚的笑容,试探性地、带着点雀跃朝我们这边靠近了一些。
doro天生是个“社交小达人”,看到有漂亮姐姐关注她,立刻来了精神。她松开我的衣角,挺直了小腰板,粉色发辫随着她骄傲地一甩头而俏皮地晃动,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毫不怯场地迎上那些善意的目光,甚至还主动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像朵迎着阳光绽放的小花。西西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面对越来越多的目光聚焦,她的小脸瞬间绷紧了,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几乎是本能地将整个小身体缩进了我的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把发烫的小脸深深埋在我的胸口,只勉强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带着警惕和羞怯的大眼睛,从我和橘子娃娃的缝隙间,悄悄地、快速地观察着外界。她抱着橘子娃娃的手臂收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小朋友,你们好呀!” 最先靠近的那个戴着细框眼镜、气质温婉的女生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doro齐平,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是跟……哥哥(她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称呼)一起来参观大学的吗?” 她显然把我当成了带妹妹出游的大学生。
“嗯!” doro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自豪感,“我们坐超级大的飞机来的!飞了好久好久!是墨带我们来看他的大学的!” 她的小手指了指我。
“墨?” 女生好奇地转向我,眼神带着询问。
“嗯,我是华清的校友。” 我微笑着点头确认,“带家里的小朋友回来看看母校。”
这个“安全认证”仿佛解除了某种限制。围观的人流如同磁石般迅速汇聚。更多的研究生围拢过来,有男生,有女生,大多戴着眼镜,脸上带着实验室里熬出来的淡淡疲惫,但此刻都被两个小家伙奇异的可爱点燃了热情。我们三人坐着的草坪一角,瞬间成了暮色操场上的小小焦点。友善的议论声、惊喜的赞叹声、逗弄小朋友的轻柔话语交织在一起。
很快,“投喂行动”自发开始了!这些在数据堆和实验台前严谨理性的年轻人,此刻展现出了最纯粹的善意和童心。
“嘿,小妹妹,看这个!” 一个穿着篮球背心、笑容阳光的高个子男生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支包装色彩鲜艳的棒棒糖,递到doro面前,“实验室隔壁小卖部的‘能量棒棒糖’,吃了写论文思路快!尝尝?”
“来来来,尝尝京都本地产的小草莓!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甜了!保证比你们昨天喝的那个……” 一个扎着马尾辫、手里提着塑料袋的女生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赶紧笑着打住,从袋子里挑出几颗最大最红的草莓,分别递给doro和西西,“给!补充维生素!”
“我这还有‘脑力补充剂’——巧克力豆!” 另一个略显腼腆的男生也笑着递过来一小盒五颜六色的巧克力豆。
面对突如其来的“美食轰炸”,doro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她的小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惊喜,来者不拒,伸出小手,声音甜甜糯糯,像抹了蜜:“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然后欢快地接过每一份礼物,抱在怀里,像只丰收的小松鼠,眼睛弯成了月牙,迫不及待地就想拆开棒棒糖的包装。西西虽然依旧害羞地缩在我怀里,但糖果和水果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尤其是那红艳欲滴的草莓。在美食和善意的双重攻势下,她的警惕稍稍放松。她怯生生地、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对着递草莓的姐姐蚊子般地说了声“谢……谢谢姐姐……”,然后飞快地、像怕人反悔似的接过那颗草莓,紧紧攥在小手里,小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