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的嘴唇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玩味的恶意，语气骤然变得暧昧又尖锐：“为何是她？沈行舟，你倒是问问自己。”
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细细打量沈行舟，“把她伤害得那么重，你怎么还有脸待在她身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做个隐形人，默默守着她，难道是想弥补当年的过错？”
沈行舟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下意识地攥紧，骨节泛白，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暗芒，却依旧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看着画像。
“弥补？”画像上的嘴唇发出一声刺耳的笑，“若是真想弥补，你为何放任她一次次陷入险境？雾隐镇的狐妖作祟，你明明早有察觉，却迟迟不出手，看着她险些丧命；这次城主府的蒙皮术，你若真想拦，未必没有办法，可你偏偏袖手旁观，看着她被换了脸，顶着别人的身份，陷入两难境地。”
这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向沈行舟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他的呼吸微微一滞，眼神沉得愈发厉害，却依旧不肯开口，只是死死地盯着画像，仿佛想用目光将其洞穿。
画像上的嘴唇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的试探：“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她认出你？怕她知道当年的真相后，恨你入骨？还是怕你自己，一旦暴露身份，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她身边？”
“当年你为了所谓的‘大义’，亲手将她推入深渊，让她失去亲人，颠沛流离。现在又装出一副守护的模样，沈行舟，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沈行舟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可他依旧咬紧牙关，没有丝毫辩解，只是眼神愈发冰冷，语气生硬地重复：“我问的是，为何选中她。”
画像上的嘴唇撇了撇，像是觉得无趣，却也不再绕弯子，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阴冷：“选她，自然是因为她的脸。”
“林家二小姐执念的是美貌，而李慕狸的脸，清灵通透，精气充足，是蒙皮术最好的媒介。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玄门血脉，灵气纯净，用她的脸做媒介，不仅能让蒙皮术更稳固，还能让林家二小姐沾染上一丝灵气，暂时遮掩她身上的俗气，让那张脸看起来更‘活’。”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感应到她身上有你的气息。”
沈行舟的眼神猛地一缩：“我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