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下班回家的母亲推开家门,一股说不出的寒意扑面而来。她摸索着打开电灯,在灯光亮起的瞬间,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张明用父亲的皮腰带将自己吊死在暖气管上,面色青紫,双目圆睁,一条紫黑色的长舌垂到胸前,在空中微微晃动。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嘴角竟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四天后,在办理儿子后事期间,悲痛欲绝的母亲竟在同一个位置,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据说发现时,她的尸体还在微微晃动,仿佛刚刚停止摆动。经受不住接连打击的张志远精神失常,被亲戚接回了老家。那套房子自此空置下来,但邻居们都说,深夜时常能听到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半年后,所里新调来一位姓李的研究员,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被分配到了这套空置的住房。入住当晚,李家上小学的小儿子就做噩梦哭醒,说梦见一个吐着长舌头的哥哥在对他笑。
起初李研究员不以为意,直到入住一个月后,怪事开始接连发生。
每天深夜两点左右,书桌上的老式拉绳台灯总会自动亮起。更诡异的是,每次大人起身关灯,灯绳都会自己抖动,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拉扯。往往要反复开关六七次,灯光才会彻底熄灭。
深更半夜时,全家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客厅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倒水的声音,甚至能听到喝水时喉咙蠕动的声响。有一次李研究员特意冲出去查看,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的一只水杯还在微微晃动,杯壁上凝结着水珠。
最令人胆寒的一幕发生在一个月色惨白的夜晚。小儿子起夜后返回卧室时,无意间瞥向客厅,随即发出凄厉的哭喊。李研究员闻声赶来,只见儿子颤抖地指着暖气管道,哭喊着:一个吐着长舌头的哥哥在那里荡秋千,还对我招手......
第二天清晨,李研究员一家就匆忙搬离了这栋楼,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整齐。这套房子再次空置,屋内的家具、窗帘都被清理一空。然而,对面楼的住户们仍时常在深夜看见,在月光映照下,那间屋子的客厅里总有两团黑影在轻轻摇曳——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略显矮小,它们总是在那根夺命的暖气管旁,无声地荡来荡去,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住客的到来。
时至今日,那间屋子的窗户始终紧闭,但夜归的邻居都说,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少年低低的啜泣,和一个女人温柔的安慰声:别怕,妈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