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驹，你这几天怎么老是走神？”may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温柔。
“没事，队里训练太累了。”陈家驹笑了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may看着他，没有再问。
夜深人静，陈家驹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他体温捂热的纸条。
瑞士医生的联系方式。
三百万。
他看着纸条，又抬头看着窗户玻璃上自己那张疲惫的脸。他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在西九龙警署，面对杨天时，做出选择的自己。
那一次，他选择了前途。
这一次呢？
他将那张纸条，死死地攥在手心，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中环，彻底乱了。
十几辆救护车呼啸而至，把文华酒店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记者们的闪光灯，像密集的子弹，扫射着每一个被抬上担架的名流。
“御膳房”门口，食环署和卫生署的人拉起了封锁线。唐牛像一尊被抽掉魂魄的泥像，呆立在餐厅中央。他那身金光闪闪的厨师服，此刻看来，像一个小丑的戏袍。
街对面，“黯然销魂”的门口，排着长队。
史蒂芬·周依旧在吧台后，一碗一碗地，做着他的叉烧饭。
店里的客人，看着对街那场巨大的灾难，再吃着碗里这碗简单到极致的饭，忽然都明白了什么。
一个刚被“御膳房”的救护车拉走的老食客，在担架上，挣扎着对身边的记者说：“去……去对面……那碗饭……干净。”
史蒂芬·周抬起头，看了一眼街对面的狼藉。
他没有笑。
那是一种比笑容，更彻底的，审判。
天穹安保，顶层。
杨天面前的光屏上，一边是“御膳房”的人仰马翻，一边是“夜色”夜总会的鸡飞狗跳。
【叮。】
【连锁任务：“神之审判”已更新。】
【第三环：“坍塌”，已完成。】
【系统评估：目标人物（唐牛）的商业信誉与社会声望已彻底崩盘。其核心资产“御膳房”将在七十二小时内被强制停业整顿。】
【任务奖励：解锁特殊人才——“危机公关专家”。（他能把任何丑闻，都变成一场完美的商业营销。）】
杨天笑了笑，拿起内线电话。
“eva。”
“先生。”
“通知吉米律师，可以启动对‘夜色’夜总会的收购程序了。另外，帮我给文华酒店的董事会，发一份收购‘御膳房’铺位的意向书。”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史蒂芬·周的屏幕上。
“告诉阿周，可以换块大点的砧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