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根据真实情况改编而来,这故事发生在我爷爷的爷爷身上的传奇故事,故事就从我爷爷的爷爷出生这一刻开始说起吧。
记得那是…民国十二年,也就是我们说的一九二三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寒得像淬了冰的钢刀。皖北平原上的村落早被大雪埋了半截。
北风卷着雪沫子抽打窗棂,发出呜呜的哀鸣。饥民们缩着脖子往家挪,捡柴的手冻得通红,孩童的哭声混着寒风,碎成一片萧瑟。天擦黑时,突然一道白光劈开铅云,紧接着炸雷滚过天际——腊月打雷。
本就是怪事。熟睡的村民被惊得披衣坐起,里正裹紧棉袄推开门,就见村西邹家院落外渐渐围拢了人影,杂声顺着风飘过来:这雷打得邪性......邹家媳妇刚生了......妇人的卧房里。
血腥气混着草药味弥漫。刚产下婴儿的芬儿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脸色白得像窗纸,嘴唇干裂起皮。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颊边,她攥着丈夫启航的手,气若游丝:启航......我怕是......撑不住了......
启航红着眼眶攥紧她的手,指节泛白:胡说!芬儿你挺住,郎中马上就到!芬儿却笑了,笑得虚弱又温柔,她费力扯下颈间红绳系着的玉佩。
那玉被体温焐得温热:这两个娃......都平安长大......就生这老三......还没起名......她望向襁褓,眼角滚下泪来,你要......好好护着他......话音未落,手便垂了下去。
芬儿——!启航的嘶吼撞在墙上,碎成满地呜咽。恰在此时,启程顶着风雪撞开院门,身后跟着的郎中刚搭过脉,便摇着头背起药箱:回天乏术了。哭声正烈时,院外突然涌入一群村民。
领头的老者邹悟道——芬儿的公公,头戴羊皮帽,身披灰布棉袍,一米七八的身量立在雪中,怒目圆睁:大半夜吵什么?!人群里钻出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头戴瓜皮帽,佝偻着背阴阳怪气:悟道哥,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家儿媳生这娃,又是打雷又是大出血的,不是灾星是什么?我们还不能为芬儿讨个公道?对!沉塘!不知谁喊了一声,村民们顿时跟着起哄,把灾星沉塘祭祀,才能保村子平安!
村里正也挤进来,皱着眉道:悟道侄儿,自打芬儿怀上这娃,村里就没安生过——军阀抢粮,土匪掠财,家家户户都快揭不开锅了。这娃留不得啊!谁敢动我邹家的种?邹悟道猛地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中青龙偃月刀地杵在地上,青砖应声碎裂。
刀身映着雪光,泛出凛凛杀气,我这刀砍过东洋鬼子、西洋强盗,好久没沾血了!人群霎时噤声,却见隔壁老黑头家的儿子王黑子突然挤了出来。
这厮三十出头,贼眉鼠眼,嘴角一颗带白毛的痦子格外扎眼,他梗着脖子道:老东西少吓人!我黑虎帮行事,向来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刚送走郎中的启程闻声站了出来,他年方十八,身形清瘦却利落,也五官端正,剑眉星目,面色微黄你王黑子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嘛。
五年前,你活活把陪你三年的妻子刘氏打死,至今都没有女人敢去你王家的门,这是替天行道,去年怀远县城,你们黑虎帮抢吴员外的女儿,索五千大洋还打伤主人,这也是替天行道?王黑子脸色骤变,一道黑影闪过,抬脚便踹向启程心口。
启程侧身躲过,两人瞬间缠斗起来。三十回合后,启程渐落下风,启航见状抽身上前,这启航,今年刚过二十,身高一米七二左右,细腰宽背,面如冠玉,笔直口方,双眼皮,一道剑眉,每个地方都长的就是那么刚刚好,别看二少爷启航生的俊秀。
但是身手敏捷,一手轻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这时兄弟俩合力迎战,却仍难敌王黑子的狠劲。啊的一声…!启航为了不让弟弟启程受伤,硬生生为弟弟挡了王黑子一脚,被王黑子一脚踹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邹悟道正要上前,却被王黑子的父亲老黑头拦住。
老黑头看似普通,指尖却在袖中捻动,一股炼气八层的威压漫开来:老哥,孩子们切磋,咱们长辈就别插手了。就在此时,王黑子突然甩出梅花镖,兄弟俩躲闪的空档,他猛地使出黑虎掏心,将二人打翻在地,啐了口唾沫:识相的,把孽种扔去乱葬岗。
不然全家陪葬!千钧一发之际,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发出一声清亮啼哭,穿透满院戾气。王黑子动作就是一顿。
众村民受到王黑子和老黑头的蛊惑挤进屋子,就要抱走刚出生的婴儿,启航挣扎着冲进屋里扑到摇篮前,血顺着下巴滴在襁褓上:我夫人用命换的孩子,要动他,先踏碎我的骨头!
二哥!启程攥着块碎青砖撑起身,邹家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容不得外人作践!老黑头眯着眼,指尖在袖中打转:悟道老哥,不是我儿逼你们。
这灾星留着,村里永无宁日。邹悟道紧握偃月刀,指节青筋暴起,刀身扫过院中的老槐树——一声,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积雪簌簌落下,正砸在几个叫嚣最凶的村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