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携启航、启程并怀抱小黑宸,自东山拜别悟尽祖师后,便马不停蹄策马赶回李圩子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邹家主母桂英自悟道和两个儿子和刚出世的孙子几人离家后。
彻夜未眠,正与三儿媳李秀荷(又名秀儿)料理家中事。这秀儿虽不及已故的二儿媳芬儿那般清秀温婉,却也是五官周正、眉眼带俏,更添了几分泼辣英气。
皆因她祖上是习武世家,父亲身为回汉一有名乡绅在当地颇有势力,故而秀儿自幼痴迷枪棒,功夫虽未登峰造极,寻常三两个男丁却近不得身,性子也如烈火般直爽,嗓门更是亮堂。
“秀儿啊,”桂英望着她道,“如今你二嫂去了,启航家的新儿霞丫头往后便多劳你照看。家里事杂,你先带孩子们歇息去吧,这里有我盯着。
秀儿应声:“娘也保重身子。”说罢便转身领孩子们去了。屋内只剩桂英与赵妈,正用热水为芬儿擦拭遗体上的血渍,细细为她梳妆。
桂英一边梳着,眼泪便簌簌往下掉:“芬儿啊,你嫁进邹家这些年,何曾有过半分差池?虽知你娘家远在千里,我老婆子早把你当亲闺女疼,你这说走就走,让我怎能甘心……”话未说完,已伏在芬儿身上恸哭,那哭声肝肠寸断,听得人心头发紧。 佣人赵妈连忙扶她起来:“老夫人,您可不能再哭了。
这一家子还等着您主持呢。您这样,少夫人在天有灵也不安生啊。” 桂英用帕子拭了泪,泪水却仍止不住:“芬儿,你放心去,你留下的孩子们我定当护得周全。”又念起远路的人,“也不知老爷和少爷们一路可还平安…
…”随即唤来管家赵管家,递过二十块大洋,“天亮你就动身,去前圩村买副棺椁,大雪封路,务必当心。
再备些白布、香烛纸钱,让下人去后赵村买些肉菜——这年头家家都难,可芬儿是邹家的人,三天后乡亲们来吊唁送葬,总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
赵管家接了大洋,忧心道:“老夫人,自小少爷惊雷出世,村里便有些‘灾星’的闲话,尤其是向来与咱家不对付的王老黑家,近来更是上蹿下跳,眼神里藏着算计,怕是要生事。
要不我明早让家丁加固院墙,再去铁匠铺老李家置些弓弩刀枪?老爷少爷们一时回不来,手里有家伙总能撑住,总比拿木棒扁担强。
桂英点头:“你是邹家老人,这事你看着办。今日我再让秀儿回娘家借几杆火枪、几颗手榴弹,我倒要看看,王家敢翻天不成!” 说话间天已放亮,赵管家套好马车,带着两名家丁便出了门。
没走多远。便被王黑子已领着人堵了上来:“站住!这是要去哪?” “王家少爷,”赵管家拱拱手,“我去前圩村为我家少夫人买棺椁,还请行个方便。
王黑子贼眉鼠眼地咧嘴一笑,大板牙上还沾着今早吃的菜叶子的绿渣,阴阳怪气道:“自从你们家生出那个孽障灾星,我家护院的大黄就死了!
赔钱…不然别想过这道坎!” “王家少爷休要胡言!”赵管家皱眉,“你家黄狗的死,与我主家何干?” 话音未落,王黑子已扬手一记耳光。
跟着一脚将赵管家踹翻在地。管家赵嘴角顿时淌出血来,心知硬拼不得,忙给家丁使个眼色。家丁墩子撒腿跑回宅中,将此事一五一十报给桂英。 此时秀儿刚起身,正准备去娘家借火器。
听闻此事顿时怒目圆睁,转身换上劲装,从墙上摘下李家陨铁打造的七星宝剑,点了六名精壮家丁,又留三人守院,对桂英道:“娘,我不回来,千万莫要开门!
桂英忙道:“秀儿小心!”随即喊来赵妈,塞给她十块银元,“快去乡里找乡正和秀儿她爹前来协助,就说王家勾结土匪,正在欺凌我家三少夫人。
让他先来,你再去找乡正带保安队速来主持公道!” 赵妈揣好银元,从侧门牵出枣红马,翻身上马,一鞭抽在马臀上,那马长嘶一声,踏雪疾驰而去。
这边秀儿已赶到王黑子身后,正见他一脚踩在赵管家背上肆意辱骂。秀儿怒喝一声,飞身踹向王黑子后心。王黑子虽有炼气境二层的功夫,却没防备有人偷袭,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他不愧是练家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啐道:“哟,邹家没人了?让你这小娘子出来送死?
说罢便与秀儿缠斗起来,两边家丁也立刻混战成一团。 秀儿虽是女流,功夫却不含糊,奈何体力与修为终究不及王黑子。
斗到二十回合,王黑子忽出一掌拍向她肩头,秀儿只觉一阵冷风窜过,秀儿猛地一个侧面身躲开同时,用还未拔出剑的剑鞘不偏不倚正戳在王黑子肋骨上,王黑子疼得哎吆一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要不说是黑虎帮的无赖呢,口吐鲜血还不忘记嘴上找乐口中骂道:好你个小野马,不信老子驯不服你,说着:就单掌提气狞笑道:“我早知道你家男人为了那个灾星远走他乡,短时间回不来——今日就是邹家覆灭之时!
说罢又一次气运丹田,掌心竟腾起一团黑气,秀儿自知不敌,赶忙拔出宝剑应对,她这功夫哪里是练气境王黑子对手,只见王黑子快如闪电,双掌直接奔秀儿而来,秀儿本能用宝剑来抵挡同时来一个侧身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