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远指望不上了,那个男人眼里现在只有他的宝贝儿子和赵家的香火!她必须靠自己!必须在赵文远得逞之前,毁了那个野种!毁了珍鸽那个妖妇!让她们谁都别想好过!
一个比之前更加恶毒、更加疯狂的念头,在她那被嫉恨彻底吞噬的脑海里迅速成形。赵文远想用强?风险太大,而且未必能得手。她要的,是更彻底、更解恨的毁灭!不是抢过来,而是让他永远失去!让那个“神童”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或者……变成一个痴傻的废物!看赵文远还认不认!看珍鸽还怎么得意!
可是,怎么做?她如今连床都下不了,又能如何行事?
苏曼娘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缓缓移向地上依旧在瑟瑟发抖的小菊。这个丫头,胆小,蠢笨,但正因为如此,才好拿捏。
她脸上挤出一个极其难看、近乎狰狞的笑容,声音放得极其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蛊惑:“小菊啊,别怕,起来说话。”
小菊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听着,” 苏曼娘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去……想办法,给我打听清楚,那个野种,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常去哪些地方……还有,那个老蔫,什么时候不在家……打听清楚了,回来告诉我,自有你的好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记住,要悄悄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老爷!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 她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里的威胁,让小菊瞬间脸色惨白,连连磕头。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办好!太太饶命!”
打发了小菊出去,苏曼娘独自躺在空旷冰冷的大床上,胸口因激动和恶毒的兴奋而剧烈起伏。她看着天花板上繁复却黯淡的花纹,嘴角那抹扭曲的笑容越来越大。
珍鸽,老蔫,还有那个小野种……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等我找到了机会……定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想象中的血腥场面,一股病态的快意流遍全身,连那缠身的病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嫉恨与恶毒,成了支撑她这具破败躯壳的唯一养料。曼娘知悉了赵文远的行动与野心,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准备发动更加隐蔽、也更加致命的攻击。这栋华丽而腐朽的小洋楼,彻底成了孕育阴谋与罪恶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