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对这只猫非同寻常的在意，从不允许它离开安全屋太远、雪团那过于人性化甚至偶尔显得高深莫测的眼神、以及沈卿此刻话语中那份笃定……
一个不可思议却又能解释一切的猜想浮上心头。
沈言卿想起自己精神空间中那位双权柄的至高存在。
难道……？
沈卿看着沈言卿变幻的脸色，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他没有点破，只是微微颔首，确认了那个无声的猜想。
“有‘它’在，系统任何层面的直接干预，都别想碰到你。
这是先生的意思，也是我们能安心处理外面乱局的底气。”
他顿了顿，声音放低，“平时……稍微收敛点，别太过了。
虽然先生纵容你，但也别真当它是普通宠物。”
交代完其他事宜，沈卿最后深深看了沈言卿一眼，又瞥了雪团一眼，身影如水纹般消散在空气中。
客厅重归寂静，只剩雨声、狼藉，以及茶几上那只优雅端坐的白猫。
沈卿一走，客厅里那股无形的、属于领袖的严肃气场似乎也随之消散。
沈言卿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战斗后的喘息和得知真相的震动，目光缓缓落到雪团身上。
雪团依旧舔着爪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它无关，只有那对红瞳在灯光下流转着非比寻常的光泽。
沈言卿盯着它看了几秒，忽然，嘴角勾起一抹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带着点狡黠和放肆的笑意。
那是在沈卿或方逸眠面前绝不会露出的神情——属于只在最亲近、最信赖的长辈面前，才会卸下所有防备和伪装的“孩子”模样。
他几步走过去，在雪团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将这只分量不轻、毛茸茸的白团子捞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然后一屁股坐进还算完好的单人沙发里。
“嘿嘿，终于走啦！”
沈言卿把脸埋进雪团颈后柔软厚实的长毛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憋久了”的释放感。
“装乖学生、装冷静理智累死我了！还是这样舒服！”
雪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体一僵，象征性地用前爪抵了抵他的胸口，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不知是抗议还是无奈。
沈言卿才不管，他彻底放开了。
一只手环抱着猫身，另一只手开始肆无忌惮地rua猫。
从头顶顺到尾巴尖，揉捏那对灵敏的耳朵，又去挠雪团的下巴。
雪团起初还试图维持一点高冷形象，微微偏头躲闪，但在沈言卿熟练又执着的“按摩”手法下，身体逐渐放松，喉咙里的咕噜声变得响亮而惬意。
“先生~”沈言卿把脸凑到雪团面前，鼻尖几乎碰到猫鼻子，红色眼眸对着红色眼眸，语气带着亲昵的调侃。
“您这化身真不错，手感一流，比精神空间里只能看不能摸好多了！早知道您变成猫这么可爱，我以前就该多抱抱！”
雪团（沈莫言）：“……”
它抬起一只前爪，用软软的肉垫按在沈言卿凑得太近的脸上，轻轻推开，红瞳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纵容的无奈。
沈言卿得寸进尺，见雪团没有真的生气，胆子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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