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猫猫脸上也看不见表情啊!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雪团仰躺在他腿上,露出柔软的白肚皮。
“让我看看肚皮!”
他兴致勃勃,手指轻轻抚过那柔软温暖的腹部皮毛。
雪团的身体瞬间又僵硬了,四只爪子在空中无意识地蹬了蹬,尾巴尖危险地摆动起来——肚皮是猫科动物的绝对禁区!
但沈言卿仿佛没察觉到“危险”,或者说他根本有恃无恐。
他知道,如果是真正的沈莫言先生,绝不会因为这点“冒犯”就真的动怒。
他继续轻柔地抚摸,甚至低头把脸埋进那毛茸茸的肚皮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叹息:“好软好暖……先生您太会选了,这化身绝了!”
雪团终于忍无可忍,四只爪子齐上阵,抱住了沈言卿“作乱”的脑袋,没有伸出指甲,只是用肉垫推拒着,喉咙里发出警告般的低鸣,红色眼眸瞪着他,仿佛在说:“适可而止!”
沈言卿被毛茸茸的爪子糊了一脸,不但不恼,反而笑出声。
他总算抬起头,停止了“吸猫暴行”,但双手依然环抱着雪团,将它重新摆成端坐的姿势放在自己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它的背毛。
“好啦好啦,不闹您了。”
沈言卿语气轻松,带着笑意,“我知道您是来保护我的,谢谢先生。”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雪团的一缕长毛,声音低了些,“曙光的事……您都知道吧?沈卿他们……能应付吗?”
雪团安静地蹲在他腿上,红瞳深邃,望着虚空某处,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只是一只普通的、对主人话题不感兴趣的猫。
但沈言卿知道,先生一定在听。
这份沉默本身,或许就是一种回答——局势在可控范围内,或者说,还在他沈莫言的观察和掌控之中。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战斗后的疲惫感涌上。
沈言卿靠着沙发背,怀里抱着温暖柔软的“猫形守护神”,眼皮开始发沉。
他低声嘟囔着:“有您在真好……我好像……有点累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他抱着雪团,在满是战斗痕迹却莫名令人安心的客厅里,沉沉睡去。
雪团(沈莫言)静静地待在他怀里,没有离开。
它抬起红色的眼眸,看了一眼窗外依旧淅沥的雨夜,又低头看了看沈言卿沉睡中犹带一丝倦意却放松的侧脸。
一道极其微弱的、唯有至高存在方能感知的屏障,无声无息地以他们为中心扩散开来,将整个安全屋笼罩其中,隔绝了一切外界的窥探与恶意。
它重新趴伏下来,下巴搁在交叠的前爪上,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一只守护着沉睡者的、看似普通却绝不平凡的白猫。
沈言卿知道,前路依然坎坷,谜团尚未解开。
但此刻,在这位以猫形陪伴左右的至高存在身边,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安宁与底气。
他可以暂时卸下所有重担,安心休憩,因为最坚固的壁垒,正以最柔软的姿态,守护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