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一定带到。” 文伟强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常副局长,您忙。” 说完,他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匆匆离去。看着文伟强离去的背影,常怀仁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
他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万千。在这动荡的局势下,每一个不寻常的举动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钱建国和文伟强又在谋划着什么?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这复杂多变的局面呢?
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将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紧了些,然后转身,缓缓走进了家门。而那辆黑色轿车,依然静静地停在门口,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又仿佛在等待着下一场未知的风云变幻。
天津城的夜晚,寒风凛冽,像刀子般刮过大街小巷。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只能照亮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文伟强站在常怀仁的面前,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单薄。
“常副局长,您得信我啊,我文伟强绝对没有通共!” 文伟强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常怀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惶恐。
常怀仁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身着笔挺的制服,身姿挺拔,在这寒夜中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街边的枯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紧张的对峙添上几分诡异的氛围。
文伟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和崔雄安都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邻居。崔雄安被抓以后,胡同里的左邻右舍都眼巴巴地望着我。他们都以为我在警局里混得风生水起,有天大的本事呢。”
“我…… 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夸下了海口,说一定能把崔雄安救出来。我就是虚荣心作祟,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说着,文伟强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低下了头。
常怀仁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心里清楚,文伟强这人平日里是有些爱吹嘘,可如今涉及通共嫌疑,这可不是小事。他看了看周围,街边冷冷清清,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更添了几分夜的寒意。
“哼,你这理由听上去倒是有几分可信。” 常怀仁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冰冷,“但你可知道,崔雄安是绑架案主犯,我身为警察局副局长,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底层警员心软,尤其是罪大恶极的罪犯。”
文伟强听了这话,心里一紧,急忙说道:“常副局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常怀仁没有理会他,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文伟强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绝望,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常怀仁回到家,府邸里一片寂静。他径直走向书房,关上了门。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墙上挂着的字画在昏黄的台灯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他坐在书桌前,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封信上,那是文伟强交给他的。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拆开了信封。随着信纸一点点展开,他的眼神也逐渐被吸引。
刚开始,他的表情依旧严肃,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眼中的警惕也逐渐被欣喜所取代。
“这……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常怀仁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信中的内容,正如文伟强所预料的那样,是对他仕途有着极大帮助的信息。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