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猛劲儿没撑几秒,就被更汹涌的火气冲垮了。她猛地后退一步,指着爸妈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再次大发雷霆:“记错?我怎么可能记错!五年前的夏天,你们抱着她回来,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妹妹!她喜欢穿白色的裙子,不爱吃香菜,这些你们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居然说没带过她?你们就是不想承认!就是偏心她,连这种事都要骗我!”
苏晚星的话一出口,父母俩人彻底懵了,脸上的茫然瞬间被委屈和怒火取代。妈妈捂着胸口,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声音发颤却带着几分激动:“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什么时候骗你了?五年前夏天,你爸明明在外地出差,我天天在家陪你备战中考,哪来的时间去孤儿院抱孩子?”
爸爸也气得脸色发红,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又急又重:“星星!你太不懂事了!为了逃学、为了跟我们置气,居然编出这种瞎话来!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别的女儿?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们听都没听过,你怎么能这么冤枉爸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的愧疚和担忧全没了,只剩下被女儿误解的愤怒,对着苏晚星也忍不住大发雷霆——好好的家,怎么就冒出个“不存在”的女儿,还被亲闺女当成了偏心的由头,换谁都忍不住上火。
我看着眼前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又气又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苏晚星,你要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这么闹,闹到大家都下不来台,真闹出点事来你才舒服啊?”
她被我吼得身子一震,却没像之前那样反驳,反而猛地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甩在我们面前的餐桌上。照片散落一地,有的拍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有的是女孩和她父母的合影,背景正是她家的客厅——照片里,她妈妈正笑着给那女孩夹菜,爸爸则在旁边看着,眼神温柔。
她的父母弯腰捡起照片,看清上面的人时,脸色瞬间变了,原本的怒火一下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的震惊。妈妈手里的照片滑落在地,声音带着颤:“这……这是你表姨家的女儿,叫……叫夏知遥啊!五年前她爸妈出差,在咱们家住过半个月,不是什么孤儿院抱来的妹妹啊!”爸爸也愣在原地,半天缓过神:“是啊星星,你怎么把表姨家的孩子记成这样了?当时你还天天跟知遥一起写作业,怎么现在……”
苏晚星盯着照片,又听着爸妈的话,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睛里的怒火、委屈瞬间被极致的茫然取代,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彻底懵了,原来自己记了五年的“妹妹”,竟是表姨家暂住的孩子?
可这懵劲儿没持续多久,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从背包最底层掏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狠狠拍在桌上,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不……不是表姨家的!你们看!这是我偷偷去做的dna检测报告!”
我们和她父母赶紧凑过去看,报告上的名字赫然写着“夏知遥”,旁边对应的,正是她父母的名字,而鉴定结果那一栏,清清楚楚印着“排除亲生血缘关系”的反义——夏知遥,不仅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报告下方的出生日期更是显示,夏知遥比苏晚星大两岁,是她货真价实的亲姐姐!
苏晚星指着报告,眼泪汹涌而出:“你们还骗我!报告不会错!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是我的亲姐姐!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说她是表姨家的孩子?”
父母盯着那张dna报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唇动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彻底懵了,眼里满是“这怎么可能”的震惊和无措,面对女儿的质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僵在原地,像两座没了魂的雕塑。
我们这群sci成员更是傻眼了,围着那张报告凑了半天,你推我搡地看,一个个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前一秒还是“表姨家的孩子被记成妹妹”,后一秒就变成“dna鉴定出亲姐姐”,现在连名字都从夏知遥改成了苏知遥,这剧情转得比我们办过的任何悬案都离谱,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家庭矛盾,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失散亲姐姐”的大戏?
苏晚星看着爸妈手足无措的样子,刚才的怒火渐渐消了,眼泪还挂在脸上,语气却软了下来,带着点委屈又有点茫然,轻声说道:“她不是夏知遥,是我的亲姐姐苏知遥啊……你们干什么啊,瞒着我这么久。其实我也不是怪你们,我有一个姐姐也不错啊,能陪我说话、陪我玩,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把她说成是表姨家的孩子,还改了名字?”
父母还僵在原地没缓过神,妈妈突然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声音哽咽着,终于开口说了出来:“对……她是你的亲姐姐,苏知遥。当年你出生当天,你表姨——就是知遥现在的养母,说我们家里条件不好,硬是把刚出生的知遥抢走了,说她来养,我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孩子抱走。”
爸爸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接过话头:“五年前她和你表姨父说要出差,其实是特意把知遥带回来,想着让你们姐妹俩慢慢相认,我们也能偷偷看看孩子。可没想到,刚住了半个月,你表姨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说我们要抢孩子,又连夜把知遥带走了,还警告我们不准再提这件事,我们没办法,才只能跟你说她是表姨家的孩子……”
我听得心里总算捋顺了点思路,看着苏晚星,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苏晚星,你说你这孩子,早这样不就完了?直接说你表姨当年抢走了你姐姐,五年前好不容易回来又被抢走,你心里委屈又着急,不就行了呗!干什么非得拿不上学、跟爸妈闹脾气当由头,闹得大家鸡飞狗跳的?”
苏晚星愣在原地,眼睛眨了眨,刚才还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了下来,脸上的倔强和委屈渐渐褪去,只剩下被戳穿心思的窘迫——她懵了几秒,慢慢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小声承认刚才的行为:“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一想到姐姐明明是亲的,却只能喊她‘表妹’,想到她又被表姨带走,我就难受……可我不敢跟你们说这些,怕你们觉得我不懂事,也怕说了之后,连姐姐的一点消息都没了。所以……所以才故意逃学、跟爸妈吵架,想着闹大了,你们说不定就会把姐姐的事告诉我了……刚才那些话,还有摔东西,都是我故意的,对不起……”
苏晚星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她的表姨拎着包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苏晚星父母的鼻子,扯着嗓子大发雷霆:“苏建军!李兰!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跟星星说这些的?我当初把知遥带走,不是为了她好吗?你们现在倒好,把陈年旧事全翻出来,是想挑拨我们母女关系,抢回知遥是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又转头瞪向苏晚星,语气尖锐:“还有你!星星!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去做什么dna报告,还闹着要认姐姐?我告诉你,知遥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跟你们苏家没关系!你们要是再敢撺掇她认亲,我就跟你们没完!”
苏晚星往前站了一步,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散落的合照,声音带着点颤抖却格外坚定:“行了表姨,别再说了!这些合照里,除了我,前两年拍的那些旧照片上,明明就是我姐姐小时候的样子啊!你一直把姐姐的照片藏着,却骗我说那是你朋友的孩子,你要干什么啊!”
表姨盯着苏晚星手里的照片,又听着她的话,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彻底懵了——她显然没料到,苏晚星竟然偷偷藏着那些旧照片,还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但这懵劲儿只持续了片刻,她就猛地回过神,脸色变得铁青,指着苏晚星的手都在发抖,再次扯开嗓子大发雷霆:“你胡说什么!那些照片上的孩子根本不是知遥!是我远房侄女的!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就会在这里瞎认!我看你们就是串通好了,想把知遥从我身边抢走,没门!”
就在表姨吵得最凶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清亮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夏知遥——不,是苏知遥,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眼神冷冷地盯着表姨:“妈,你干什么啊!你就是个无聊的人!我两岁的时候,你就硬生生把我从亲生爸妈身边拉走,让我跟亲妹妹分开;五年前我好不容易回到那个家,第一次觉得什么是幸福,结果你又把我强行拉走,你疯了吧?”
她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那张旧照片,语气更沉:“还有这照片,上面明明就是我一岁到两岁时候拍的,你却骗了我十几年,说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你简直疯掉了!”
表姨看着突然出现的苏知遥,又听着她一字一句戳穿自己的谎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可没几秒,被戳穿的羞恼和恐慌就转化成了更盛的怒火,她猛地跳起来,指着苏知遥的鼻子大发雷霆:“你……你这个白眼狼!我养了你十几年,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帮着外人来指责我?我拉走你,是怕你被他们欺负!你现在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忘了谁才是你妈了是不是?我看你才是疯了!”
苏知遥皱着眉,语气冷得像冰,毫不退让:“行了,别说了!我不认你这个养母,你疯了吧?什么怕我被欺负,这些年真正欺负我、骗我的人,从来都是你!”
这话像一把尖刀扎进表姨心里,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脸上的怒气、激动全都凝固住,眼睛直直地盯着苏知遥,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孩子,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彻底懵了,从没料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会说出“不认她”的话。
但这愣神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巨大的恐慌和被背叛的愤怒就冲垮了她,她猛地尖叫起来,指着苏知遥的鼻子再次大发雷霆:“你说什么?你不认我?我养你十几年,你居然敢说不认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你跟你那偏心的爸妈、不懂事的妹妹一样,全都是想把我逼疯!我不会让你走的,死也不会!”
眼看表姨撒泼似的尖叫,还要拉着苏知遥不放,苏晚星再也忍不住了,往前一步挡在姐姐身前,声音又急又亮,像炸雷似的吼了出来:“你闭嘴!表姨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当年抢了姐姐,又骗了她十几年,现在姐姐不认你,全是你自找的!你还好意思说养了她,你养她就是为了把她攥在手里,让她跟亲生爸妈、跟我分开!你现在在这里撒泼打滚,只会让人更讨厌你!你要是还有点脸,就别再缠着姐姐,赶紧走!”
这番话又快又狠,字字戳在表姨的痛处。她张着嘴,原本要骂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指着苏晚星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浇灭,只剩下被怼得哑口无言的窘迫和难堪。
被苏晚星怼得哑口无言的表姨,憋了半天,猛地爆发出更凶的火气,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苏晚星和苏知遥的鼻子,尖着嗓子大发雷霆:“好啊!你们姐妹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不认我这个妈,一个敢指着我鼻子骂!我告诉你们,没门!苏知遥是我养的,这辈子都得是我的女儿!你们想让我走?我偏不走!今天我就要闹到你们家鸡犬不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苏家是怎么忘恩负义、抢别人孩子的!”
说着,她就往地上坐,伸手就要去扯苏知遥的行李箱,撒泼打滚的架势比刚才更凶,嘴里还不停哭喊着:“我命苦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被人勾走了心,连亲戚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你们今天不把知遥还给我,我就不起来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厉声开口:“行了!你闹够了没有?你要干什么啊!当年你强行把两岁的苏知遥领走,这叫拐骗儿童罪;十几年里一直隐瞒她的身世,阻止她和亲人生认,这是非法剥夺人身自由罪!真要闹到派出所,这些罪名够你受的!”
表姨撒泼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哭闹瞬间僵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整个人彻底懵了,显然没料到自己的行为居然犯了法。可愣了没几秒,她突然捂着肚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疯狂和绝望。
笑到最后,她猛地收住声,眼神阴沉沉地盯着苏知遥,一字一句地说:“罪?我没罪!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姐妹俩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表姨的笑声还没收尾,门口就传来姨夫又急又沉的声音,他快步走进来,一把拽住表姨的胳膊,脸色铁青:“你要干什么啊!闹够了没有?家里的事还嫌不够丢人,非要跑到这里撒泼,是不是想离婚啊!”
表姨被拽得一个趔趄,转头看到姨夫,刚才的疯狂瞬间蔫了半截,却还嘴硬着挣扎:“我干什么?我在要回我的女儿!他们一家子欺负我,还说我犯法,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说要离婚?”
姨夫气得额角青筋直跳,狠狠甩开她的手:“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你鬼迷心窍把知遥抱走,能有今天这些事?我早就劝过你把真相说出来,你偏不听,现在闹到这步田地,你自己看看像什么样子!”
表姨看着姨夫动真格的样子,又听着“离婚”两个字,整个人瞬间懵了,刚才的嚣张和疯狂荡然无存,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可没几秒,被拆台的羞恼和对离婚的恐慌又让她爆发出最后的火气,她指着姨夫的鼻子大发雷霆:“你居然帮着外人说我?就为了这些人要跟我离婚?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你胳膊肘往外拐!我不活了!”
就在她撒泼打滚要往地上撞时,约翰局长没再犹豫,掏出手机立马通知手下:“带人过来,地址发你们了。”没几分钟,两名警员就赶到现场,上前要带表姨走。
看着亮出来的证件,表姨终于怕了,撒泼的动作停住,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终于哭着承认了一切:“是我……是我当年见苏家生了双胞胎,嫉妒他们有两个女儿,就趁他们不注意抱走了知遥……也是我,五年前怕她认亲,又强行把她带走……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最终,表姨被警员带走接受调查。苏知遥看着亲生父母泛红的眼眶,又拉着苏晚星的手,多年的隔阂与委屈烟消云散,她终于正式回归了苏家,回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原生家庭。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压在所有人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我们干脆把餐厅的桌子拼成长长的一排,约翰局长让厨房加了好几个硬菜,连之前端走的那些菜也重新热了端上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苏知遥被爸妈拉着坐在中间,苏晚星紧挨着她,姐妹俩头挨着头,对着手机里翻出来的旧照片小声聊着天,时不时笑出声。姨夫也留了下来,喝着酒跟苏爸爸说着抱歉,气氛从刚才的剑拔弩张,变成了热热闹闹的团圆味儿。
我们几个也没客气,端着饮料跟着起哄,麦乐麦安还跑去客厅开了音响,欢快的音乐一放,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这一晚,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只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说说笑笑的热闹声,连空气里都飘着松快又温暖的味道,成了所有人心里最难忘的一个热闹夜晚。
晚上九点半,苏知遥一家起身告辞,苏爸爸苏妈妈拉着我们的手连声道谢,苏知遥和苏晚星走在最后,姐妹俩回头挥手时,眼里满是亮闪闪的笑意。送他们走远后,喧闹的屋子渐渐安静下来,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各自散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冒头,我们就集合在了一起。有人扫地,有人擦桌,有人把昨晚剩下的东西打包整理,没一会儿就把屋子清理得干干净净,恢复了往日的整洁。
收拾完最后一处,约翰局长拍了拍手,笑着宣布:“好了,收尾工作完成!接下来,咱们正式开始今天的团建活动,出发!”话音一落,大家都笑着应和,拎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热热闹闹地朝着团建地点走去,昨天的波折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对新一天的期待。
今天的团建果然没让人失望,有意思到超出预期!全程一共四个任务,每一项都设计得别出心裁,既考默契又藏着惊喜,玩得人眼花缭乱。
至于任务里那些让人笑到直不起腰的瞬间、惊险又刺激的小插曲,这里先卖个关子——过程的精彩,就敬请期待超前聚会(下) 揭晓!
【超前聚会(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