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2日,sci调查处复工第11天,中午
大厅里的喧嚣还没散尽,她竟还赖在角落,见我们忙着搬运动会的横幅,又慢慢挪过来,眼神里的偏执没消半分,嘴里还在碎碎念着“讨公道”。
我刚把“警玥运动会”的红色横幅往墙上钉,转头就见她伸手要去扯,瞬间没了耐心,手里的锤子往旁边一放,皱着眉冲她低吼:“干什么?你还没闹够,疯了吗?”
我指着横幅上的字,语气里满是警告:“明天就是我们新一届sci调查局的运动会,全处的人都要参加,你现在在这儿胡搅蛮缠,是想把运动会也搅黄?我告诉你,别不识抬举,再闹下去,就不是你爸妈能保得住你的了!”
她被我的吼声惊得缩了缩手,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又尖又细:“我不管什么运动会!你们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不道歉,我就不走!你们开运动会,我就去会场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骗子!”
这话刚落,刚从餐厅回来的父亲正好撞见,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饭菜撒了一地。他冲过来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青筋暴起,一怒之下对着她再次大发雷霆:“你敢!明天你要是敢踏近运动会会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我们家已经被你闹得抬不起头了,你还要去丢全处的人?!”
女儿被父亲抓得痛呼出声,却依旧不肯服软,挣扎着要往横幅那边冲:“我就去!凭什么你们能开开心心开运动会,我就要受委屈!我偏要闹,闹到你们开不成!”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却被赶过来的麦乐拦住。大厅里,红色的运动会横幅已经挂好,“警玥”两个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可这即将到来的热闹,却被这对父女的争执,再次蒙上了一层烦躁的阴影——明天的运动会,她真的会善罢甘休吗?
刚从餐厅回来的父亲,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盒饭,远远就听见女儿喊着“要去运动会闹”,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瞬间炸了。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攥住女儿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怒之下对着她大发雷霆,吼声震得墙上的运动会横幅都晃了晃:“你敢再说一遍?!”
“明天全处的人都看着,你要是敢去会场闹,我今天就先打断你的腿!”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彻底的失望,“我们家已经被你闹得在村里抬不起头,现在还要去sci丢尽脸面?你妈为了护你,昨天哭着给何家阿姨道歉,你全忘了?你非要把我们逼死才甘心?”
女儿被父亲攥得手腕生疼,却依旧梗着脖子尖叫:“是他们先欺负我们的!凭什么他们能开运动会,我就要受气!我偏要去,闹到他们开不成!”
“你还敢犟!”父亲扬手就往她背上拍了一下,打得她踉跄了两步,却依旧不肯服软,反而伸手去抓旁边的椅子,想砸向横幅。父亲见状,彻底红了眼,冲上去死死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的暴怒:“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孽种!今天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家!绝不让你再踏出家门一步!”
他拖着挣扎尖叫的女儿往门外走,女儿的哭声、嘶吼声混着父亲粗重的喘息,渐渐远了。大厅里,红色的“警玥运动会”横幅孤零零挂着,刚搬来的运动会道具还堆在角落,阳光明明暖得晃眼,却因为这阵争执,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烦躁——明天的运动会,终究还是悬着一颗心。
父亲拖着她往门外走,粗糙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扣着她的胳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她被拽得踉跄几步,看着大厅里挂得鲜亮的“警玥运动会”横幅,看着那些堆在角落的运动会道具,积压的愤怒、不甘和被强行拖拽的屈辱瞬间炸了,一下子对着父亲、对着身后的我们再次大发雷霆。
“你放开我!凭什么绑我回家!”她疯了一样扭动身体,指甲狠狠抠着父亲的手背,声音嘶哑得像破了的风箱,“他们欠我们的还没还!运动会凭什么不让我去闹!你就是怕了!你和妈都是懦夫,只会帮着外人欺负我!”
她一边喊,一边回头冲我尖叫:“何风生!你们别得意!就算我爸绑我回去,我也能跑出来!明天运动会我肯定去!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们的真面目,让你们的运动会变成笑话!”
父亲被她抠得手背渗出血丝,却没松半分力道,反而拽得更紧,往门外拖得更快,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暴怒:“你闭嘴!我看你今天怎么跑!”
女儿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句模糊的“我绝不认输”,消散在门外。大厅里又静了下来,只有那幅红色的运动会横幅,在风里轻轻晃着,明明是热闹的预兆,却因为她这最后一句狠话,让人心头的那块石头,始终落不下去——明天的运动会,她真的会说到做到吗?
喧闹的余音刚散,我们便围到会议桌前,把运动会的分组名单摊开,正式研究起本次“警玥”运动会的细节。各组成员名单早已敲定,从一组到十组,再到后勤组、法医尸骨复刻组,密密麻麻的名字占满了整张纸——何风生、王思宁带队的一组,方尼坤、陆景深领衔的二组,还有杨帆、宋明、田茂、丁瑞修各自牵头的三到六组,每组六人,实力相当;后勤组由麦乐、麦安兄弟和博恩、博司等人坐镇,负责全场保障;人数最多的七组、八组、九组,成员横跨各个部门,热闹得很;法医尸骨复刻组也单独列出来,宁蝶带着男女成员们,这次也要下场参与。
研究到第一项比赛,我指着议程上的“羽毛球比赛”,抬眼对所有人说:“该比赛是女生和男生分开进行比赛。男女各一个名次。”
话音刚落,各组瞬间热闹起来。八组的吴莲秋、杨秋萍几个女生已经开始互相调侃,商量着要包揽女子组前三;九组的李明远、王昊则拍着桌子,扬言男生组的名次必须是他们的;法医组的邢玥、邢瑶姐妹也凑过来,笑着说要给男成员们“点颜色看看”。后勤组的麦乐趴在桌边,一边记笔记一边喊:“那我们可得提前把羽毛球拍、球网准备好,再划好场地,保证比赛顺顺利利的!”
整个会议室里,之前因她闹事而起的烦躁一扫而空,只剩下讨论比赛的热闹——没人再提明天她会不会来闹,眼下满脑子都是怎么拿下第一个项目的名次,怎么让这场复工后的第一次运动会,热热闹闹地开起来。
我(何风生)敲了敲会议桌,等喧闹声小了些,才开口:“本次的羽毛球比赛的规则特别的,大家仔细听好。”
“首先,比赛全程是1v1形式。分组上,男组参赛的是1组到6组、后勤组、七组、九组,还有sci法医组男生队;女组则是八组、十组,加上sci法医组女生队。”
我顿了顿,指着名单上的分组继续说:“男组第一轮对阵很明确:1组vs2组,3组vs4组,5组vs6组,七组vs九组,后勤组直接对法医组男生队。”
“至于女组,先由8组vs10组打第一轮。关键在后面——8组和10组打完后,轮空没对上的成员,要和法医组女生队组成pk局,也就是让这些剩下的成员,跟法医组女生队一对一pk。”
最后,我把核心胜负规则说清楚:“不管男女组,输赢都按‘赢的次数’算。每组有多少人参赛,就统计全组总共赢了多少次,赢的次数多的组,就是本轮胜利方。”
话刚落,底下就炸开了锅。七组的邓海军拍着大腿喊:“按次数算?那咱们人多的组可得好好排兵布阵!” 法医组的宁蝶也点头:“女生队这边,不管是跟8组、10组正赛打,还是跟轮空成员pk,每一场都得算次数,大家得拿出真本事了!” 一组的王思宁笑着撞了撞我胳膊:“行啊何队,这规则有意思,比单纯淘汰制热闹多了!” 整个会议室里,讨论声比刚才更盛,所有人都开始盘算起自己组的参赛人选,眼里全是跃跃欲试的劲儿。
我笑着接过话头,声音又提了几分:“当然,这只是第一轮。第一轮赢的队伍,直接晋级下一轮;至于输的队伍,也不用急着灰心——我们专门安排了复活赛,具体的复活赛规则和时间,后续会单独通知。”
这话一出来,会议室里的气氛更热了。刚还在担心“一组输了就没机会”的韩亮瞬间松了口气,拍着韩轩的肩膀说:“听见没?还有复活赛,咱们就算第一轮没打好,后面也能拼回来!” 后勤组的麦安也凑过来,跟博恩小声商量:“那第一轮咱们跟法医男生队打,就算输了也有退路,不过还是得尽力赢,省得麻烦。”
连法医组的李伟都笑着说:“这规则好,给了所有人机会,不管第一轮打得怎么样,都能再拼一把。” 我看着大家眼里重新燃起的劲,补充道:“所以第一轮大家放开打,赢了晋级省心,输了也有复活赛兜底——关键是把气势打出来,咱们这‘警玥’运动会,就得热热闹闹的!”
话音刚落,各组就开始拉着成员凑在一起,一边敲定第一轮的上场顺序,一边琢磨着复活赛的备用方案,连之前悬着的“她会不会来闹”的心思,都彻底被这场有来有回的比赛规则勾走了——所有人都等着明天,好好在球场上较量一番。
会议室里正吵吵着排兵布阵,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穿着深色连衣裙的女人闯了进来——正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姐姐。她一眼扫到满桌的运动会名单,又瞥见墙上的“警玥运动会”横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几步冲到会议桌前,一下子对着我们大发雷霆,声音又急又厉:“你们还要开运动会?我妹妹被你们逼得在家里哭到现在,你们倒好,还有心思在这儿研究比赛?!”
她伸手一把扫过桌上的分组名单,纸张散落一地,眼神里满是怒火:“我爸妈把她绑回家,她哭着说你们欺负人、逼她认错,你们倒好,一句道歉没有,还要开开心心开运动会?真当我们家好欺负是不是!”
我皱着眉站起身,刚要开口,她又指着我的鼻子尖叫:“还有你!何风生是吧?我妹说你拿假日记、假照片骗她,还逼她认什么不存在的恩!今天你们要么给我妹道歉,要么这运动会就别想开成——我妹闹不动,我来闹!”
旁边的王思宁捡起地上的名单,语气冷了几分:“我们没逼她,所有事都是事实。你妹妹闹了一上午,我们没跟她计较,你现在又来撒野,是什么道理?”
这话彻底点燃了她的火气,她冲上来就要扯墙上的横幅,被七组的邓海军伸手拦住。她挣不脱,便对着满屋子人嘶吼:“道理?你们欺负我妹妹就是没道理!今天这运动会,我绝不会让你们开得安生!她明天要来闹,我今天就先在这儿闹——你们要么道歉,要么就等着运动会黄!”
她的嘶吼声压过了所有讨论声,刚被调动起来的热闹气氛瞬间僵住。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暗叫不好——妹妹还没摆平,姐姐又来添乱,明天的运动会,怕是真的要被这对姐妹缠上了。
我看着她撒野的模样,积压的烦躁彻底涌了上来,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耐:“行了,你要干什么?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来撒野,废物一个!你妹妹从头到尾就是在钻牛角尖,她的闹根本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我往前半步,眼神冷得像冰:“她为什么闹?不就是揪着十五年前的破事不放?可那事跟我们sci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十二年前,1995年7月16日,我们创建小分队那天,是她自己拉着我爸的手,奶声奶气说要加入,现在倒好,全忘了,天天来这儿闹得我们头都大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她瞬间懵了,伸着要扯横幅的手僵在半空,眼神空洞地愣了几秒,随即脸色涨红,又梗着脖子开始提出问题,声音又急又乱:“你胡说!十五年前的事怎么跟你们无关?我妹说你们护着凶手!还有十二年前,她那么小,怎么可能说要加入你们?你编这些谎话,就是想骗我!”
她往前凑了两步,死死盯着我:“你说1995年7月16日?那我问你,那天小分队成立,除了我妹,还有谁在场?我妹穿的什么颜色的鞋?你说啊!说不出来就是假的!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姐妹俩!”
她连珠炮似的问题砸过来,眼神里满是“抓不到把柄不罢休”的偏执,明明自己一无所知,却非要靠着逼问细节,来证明我们在说谎——刚压下去的闹剧,又被她这通追问,搅得乱成了一锅粥。
我看着她连珠炮似的追问,又气又烦,嗓门忍不住提了起来:“行了!你们姐妹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啊!闹完一个又来一个,没完没了了?”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决绝的冷硬:“再说最后一遍,十五年前的那些事,我们根本不知道,也跟我们sci没有半点关系!你妹妹揪着不放是她偏执,你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撒野,跟她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像针一样扎过去,她瞬间噎了一下,眼神里的怒火晃了晃,却依旧不肯松口,只是声音弱了几分:“不可能……我妹说当年的事你们都清楚,还护着害了我家的人……你们要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不跟她好好说?”
“好好说?”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名单,“我们拿日记、拿照片、提十二年前的事,哪样不是好好说?可你妹妹呢?要么打要么砸,要么就说我们骗她!现在你来了,又是扯横幅又是逼问,这叫我们怎么好好说?”
她被我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攥着拳头,眼神里的偏执渐渐掺了点茫然——可那点茫然没撑几秒,她又咬着牙哼了一声:“反正你们没说清楚,我妹的委屈没处说,这运动会,我还是不会让你们安生的!”
我看着她明明理亏却还死咬着不放的模样,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语气里满是憋不住的火气:“你还要这样啊!好好说不行,讲道理不听,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像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撒野的女的,这辈子我真是少见,到底还有多少跟你一样的?”
这话一出口,她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僵住,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像是没反应过来我会这么说。可没几秒,那股子拧劲又上来了,她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带着点慌乱的偏执,又开始连珠炮似的提出问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蛮不讲理?我妹受了委屈我来讨说法,怎么就成撒野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又尖了起来:“还有!你说像我这样的女的少?意思是我妹闹、我来问,都是我们的错?那你倒是说啊,十五年前的事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十二年前我妹要加入你们的话,有谁能作证?你别光说我们,拿证据啊!拿不出证据,就是你们在骗我们!”
她越问越激动,刚才那点茫然早没了,只剩下“非要问出个‘我们错了’”的架势,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却非要靠着这些翻来覆去的问题,逼我们低头——会议室里刚散的火药味,又被她这通追问,重新燃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的无奈:“行了,我最后再说一次——十五年前,你们家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也没人想知道;十二年前你妹妹说要加入小分队的事,我们一群人都记得,就你们姐妹俩不相信,就算我磨破嘴皮子,有什么用啊!”
她听完,整个人又懵了,站在原地眼神发直,像是第一次认真琢磨我说的话。可这懵劲没持续两秒,她又皱紧眉头,带着点不肯死心的执拗开始提出问题:“你们都记得?那除了你,还有谁能证明?我妹说她根本没说过,你们会不会是记错人了?说不定是别的小姑娘,不是我妹!”
她往前挪了半步,声音里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还有,十五年前的事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妹说当年有人看见你们的人在现场,这总不能是假的吧?你们是不是故意瞒着我,怕我闹大?”
她翻来覆去就揪着这两个问题问,明明语气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冲劲,却还是不肯松口——像是只要我们答不上来,就能证明她和她妹妹没错,错的还是我们。会议室里静了下来,只有她细碎的追问声,连之前讨论比赛的人都停了嘴,看着她这副“明知可能是真,却偏要找借口”的模样,脸上全是无奈。
我被她翻来覆去的追问逼得心头火起,嗓门也拔高了八度:“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们一家子闹完妹妹闹姐姐,非要把我们sci搅得天翻地覆,从历史上抹掉才甘心?是想让这儿变成你们家说了算的‘女王时代’?连最基本的做人素质都没有,讲事实不听,摆证据不信,就认准了要撒野!”
这话像炸雷似的劈过去,她瞬间懵了,脸上的执拗僵住,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眼神里满是慌乱和难以置信,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重。可也就愣了几秒,她又梗着脖子,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慌劲儿开始提问题:“你……你胡说什么女王时代!我们就是要讨个说法!什么叫没素质?你们把我妹逼得哭,把我爸妈气的发抖,这就是你们的素质?”
她往前冲了半步,声音发颤却依旧不肯退:“还有!你说我们不信证据,那十二年前的事,除了你们,还有外人能作证吗?十五年前的事,你们说不知情,有谁能证明你们当时不在场?你别拿‘素质’压我,拿不出证据,就是你们心虚!”
她的问题没了之前的尖刻,却多了几分“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的慌乱,明明自己都快撑不住了,却还是要靠追问来掩饰——会议室里彻底静了,所有人都看着她,连之前准备劝架的邓海军都停了手,只觉得这对姐妹的纠缠,已经荒唐得让人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她的父亲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显然是一路追过来的。他一眼就看见女儿梗着脖子、还在跟我们对峙的模样,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几步冲上去,一把攥住女儿的胳膊,一怒之下对着她大发雷霆,声音嘶哑得急乎破音:“你这个孽障!我不是让你在家看着你妹妹吗?谁让你跑这儿来闹的!”
“我们家脸都被你们姐妹俩丢尽了!小的闹不够,大的也跟着添乱,非要把sci逼急了,把我们一家子都赶出去才甘心?”他气得手都在抖,狠狠拽着女儿往门外拖,“十五年前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跟人家没关系!十二年前的话是你妹妹自己说的,我们都听见了!你现在跑来撒野,是要把你妈气病,把我气死才肯听?!”
女儿被父亲拽得踉跄,刚才那点色厉内荏的劲瞬间没了,只剩慌乱地挣扎:“爸!我就是来帮妹妹讨说法的!他们欺负人……”
“讨什么说法!是我们在欺负人家!”父亲怒吼着打断她,拽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今天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家!再也不准你踏近sci一步!滚!给我立刻滚!”
父女俩的拉扯声、父亲的怒喝声渐渐远了,最后只剩下“砰”的一声关门响。会议室里静得可怕,地上散落的运动会名单还没收拾,墙上的横幅依旧鲜红,可刚才被点燃的热闹,却被这接连不断的闹剧,搅得只剩下满心的疲惫——谁也不知道,这一家子的纠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
半小时刚过,会议室里刚重新拿起名单商量比赛,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女人快步闯了进来——是她们姐妹俩的姑姑。她眼神扫过满屋子人,又瞥见墙上的运动会横幅,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没等我们开口,上来就对着我们大发雷霆,嗓门又高又尖:“你们sci太欺负人了!上午逼得我哥家小的哭,中午又气我大侄女,现在还在这儿开开心心研究运动会,真当我们家没人了是不是!”
她几步冲到会议桌前,伸手就把桌上的羽毛球赛程表扫到地上,指着我鼻子骂:“还有你!叫何风生是吧?我哥刚把大侄女绑回家,哭着跟我说你们骂她们没素质,要把她们家踩在脚底下!我告诉你,我两个侄女要是有半点闪失,我就天天来这儿闹,让你们这运动会开不成,让你们sci彻底不得安宁!”
旁边的王思宁弯腰捡赛程表,语气冷了几分:“我们没逼她们,是她们一次次来撒野。您要是想了解情况,我们可以慢慢说,没必要一上来就动手砸东西。”
“慢慢说?你们配吗!”她猛地拔高声音,伸手就要去扯墙上的横幅,被七组的石大勇一把拦住。她挣不脱,就对着满屋子人嘶吼:“我不管谁对谁错!我侄女受了委屈,你们就得道歉!今天要么给我个说法,要么这会议室我就赖着不走了——你们别想安安稳稳开什么运动会!”
她的嘶吼声震得人耳朵疼,刚稍微平复的气氛又瞬间紧绷。我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模样,心里只剩无力——妹妹闹完姐姐闹,姐姐闹完姑姑来,这一家子的人,像是扯不完的线,非要把sci缠得喘不过气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