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系列3,案件大全集04

第22章 (上)第二圈建筑主题12:神秘山谷(一)

“我先上。”我咬着手电,弯腰钻了进去,暗道里空间逼仄,只能匍匐前进,石壁上的潮气沾得衣服发湿。爬了大概十几米,前方突然开阔,我撑着地面站起身,转头招呼后面的人:“快进来,到头了。”

等人都爬出来,韩亮立刻把强光手电往四周一扫,我们这才看清,眼前是个约莫二十平米的石室,石壁上刻着些模糊的纹路,正中央摆着个半人高的石台,台上蒙着块褪色的红布,整个空间里,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只剩下空气流动的“呜呜”声,比外面的山谷更显阴森。

韩亮的强光手电扫过石室,正前方的石壁下立着块半人高的青灰色石牌,上面的刻字虽蒙着薄灰,却依旧清晰——“槟榔谷武林大会选拔地”。

左边的石壁向内凹进去,一级级石阶往上铺,摆着些磨损的石凳,显然是观众席;而我们脚下这片平整的青石板地,边缘还刻着淡淡的圈线,正是比武的擂台。

王思宁举着手电绕着石牌转了一圈,恍然大悟般点头:“难怪刚才进来觉得地面这么规整,原来这里真是个比武的地方,连擂台的边界线都还在。”

话音刚落,蹲在观众席石阶旁的金凤莱突然抬手:“你们看这个!”她手里捏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练功服的年轻女人,扎着高马尾,手里举着块“第一名”的木牌,眉眼间的锐气和我们之前见到的“李岚”一模一样。

她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却有力,我们凑过去一看,全都顿住了——“李岚,武术第一名。”

空气又静了下来,手电筒的光落在照片上,那个举着奖牌的年轻李岚,和渡口崩溃嘶吼的身影、报纸上“去世两年”的消息,在脑子里搅成一团。骆小乙伸手碰了碰照片边缘,小声说:“这照片……看着得有十几年了吧?她当年,是在这儿拿的武术第一?”

我盯着石牌上“武林大会选拔地”几个字,又看了眼照片背后的名字,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如果真正的李岚两年前就死了,那刚才跟着我们来的“李岚”是谁?她为什么对这里、对李岚的过去,执念得近乎疯狂?

没人接话,手电光里,照片上年轻的李岚和石牌上的“武林大会”字样缠在一起,压得人心里发沉。

突然,韩亮从观众席最前排的石凳底下摸出张更大的彩色宣传照,照片边缘卷着边,纸面却比刚才那张黑白照厚实些。他把照片摊开在青石板上,我们凑过去一看——照片上的李岚比黑白照里年长些,约莫三十岁的模样,穿着红色练功服,站在“槟榔谷武林大会”的横幅下,手里捧着个金色奖杯,下方印着一行黑体字:“她,三十岁比武三十二场全胜——李岚。”

“三十二场全胜?”王思宁指着照片上的字,语气里满是惊讶,“难怪刚才那张照片背面写着武术第一,她当年在这儿,怕是个厉害角色。”

金凤莱把两张照片并在一起比对,眉头皱得更紧:“你看这两张照片里的李岚,眼神、姿势都一模一样,尤其是举奖杯的手势,和黑白照里举木牌的动作几乎没差……她对这里的比武,是真的在意。”

我蹲在宣传照前,指尖划过“三十岁三十二场全胜”几个字,心里的疑云又厚了一层——如果两年前死的是真正的李岚,那“她”为什么会对李岚的比武战绩、对这个槟榔谷的选拔地,了解得如此清楚?甚至连李岚当年的执念,都一并“继承”了?

韩亮的手电光从照片移开,扫向石室正前方的墙面——刚才光顾着看石牌,没注意石壁上嵌着块半米见方的金属牌,表面虽有些锈迹,上面的红色十字标志却格外醒目,旁边的刻字清晰可辨:“红十字比武比赛现场”。

“原来这里不光是选拔地,还设了红十字的标识,应该是当年比武时专门的急救区域。”何居然伸手碰了碰金属牌,锈屑簌簌往下掉,“看这锈蚀程度,当年的比武应该办了不少年。”

王思宁把两张照片往金属牌底下一放,语气里带着点恍然:“这么一来就通了——李岚当年在这儿比了三十二场全胜,拿了武术第一,这地方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功成名就的地方,不是什么藏着失踪案的凶地。”

我盯着那块红十字金属牌,又看了眼照片上捧着奖杯的李岚,突然想起刚才“李岚”在渡口崩溃时喊的“我没疯”——如果真正的李岚把这里当作荣耀之地,那冒牌的“她”为什么要拼命把这里和失踪案、车祸扯在一起?难道“她”不仅顶着李岚的身份,还在刻意扭曲李岚的过去?

金莱福蹲在擂台边,突然指了指青石板缝:“你们看这儿,有划痕。”我们凑过去,只见石板上刻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兵器划过的印记,和李岚照片里握木牌的手,形成了诡异的呼应。

我目光扫过石室,落在擂台角落一个蒙着灰的木箱子上,箱子表面刻着三个歪歪扭扭却深刻的字——“李岚的箱子”,铜制的锁扣紧紧扣着,是老式的钥匙锁。

“有箱子!”我喊了一声,刚要上前,旁边的王思宁突然蹲下身,手指抠了抠石板侧边一道不起眼的凹槽——那凹槽窄窄的,刚好嵌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还刻着个小小的“岚”字。

他把钥匙拔出来,晃了晃:“试试这个。”我接过钥匙往锁孔里一插,轻轻一拧,“咔嗒”一声,锁开了。

掀开箱盖,里面没什么贵重东西,只有一张镶在旧相框里的合照。照片上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都穿着练功服,并肩站在“槟榔谷武林大会”的横幅下,左边的是李岚,手里比着剪刀手;右边的女人眉眼和李岚有几分相似,却更柔和些。

我们把照片翻过来,相框背面贴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和之前那张武术第一名照片背后的娟秀字体不同,带着点潦草:“李岚和李莲。”

“李莲?”骆小乙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皱起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是李岚的亲人?还是当年一起比武的同伴?”

王思宁把钥匙放回凹槽又拔出来,语气里满是疑惑:“钥匙刚好藏在石板缝里,箱子又刻着李岚的名字,显然是她当年特意藏在这儿的……这个李莲,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

我捏着相框边缘,照片里两个女人笑得灿烂,可一想到报纸上“李岚去世两年”的消息,还有那个顶着李岚身份的“她”,心里的弦又绷紧了——如果李莲是李岚的熟人,那“她”会不会就是李莲?可她为什么要顶着李岚的身份,跑到这里来闹?

我刚把合照放回箱子,眼角就瞥见石室最里侧的石壁上,竟藏着道暗门——门板和石壁颜色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刚才开箱时的风带动了门帘般的蛛网,根本发现不了。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个嵌在中间的四位数密码锁,数字键泛着冷光。

“密码锁?”王思宁凑过来扫了眼,又低头翻了翻刚才的箱子,从箱底摸到张卷成筒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就两行字:“李莲:25。李岚:01。”

我盯着纸条上的数字,又看了眼密码锁的四位格,心里瞬间有了数:“李莲是25,李岚是01,合起来就是2501。”说着伸手按住数字键,“咔、咔、咔、咔”四声,把数字依次调到2、5、0、1。

“嗡”的一声轻响,密码锁的指示灯变绿,暗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里面果然是条狭长的通道,比之前的暗道宽敞些,地面铺着防滑的鹅卵石。我们沿着通道往里走,拐了个右弯,眼前突然亮堂起来——不是手电的光,是头顶嵌着的玻璃天窗透进来的自然光。

这里是个约莫三十平米的房间,四周摆着十几个木质花架,架上虽空着,泥土的痕迹还在,墙角堆着些干枯的花茎,显然是个专门培育花卉的地方,该是纸条上写的“花田坞”。

我走到最里面的花架旁,发现架子底下压着本皮面日记本,封面已经褪色,翻开第一页,字迹比之前的纸条工整许多,写着几行关键信息:“槟榔谷主人:李某人。学生名录——李岚:优秀武师,比武第一名。李莲:下等武师,比武第二十五名。”

“原来如此。”王思宁凑过来看完,恍然大悟,“李岚是最优秀的学生,拿了第一;李莲是下等武师,排名二十五,所以纸条上的数字是她们当年的比武名次!”

何居然捏着日记本的纸页,语气里带着点了然:“难怪那个‘李岚’对名次、对这里的比武这么执着,要是她其实是李莲,那她顶着李岚的身份,就是想把当年‘第二十五’的遗憾,变成‘第一’的荣耀?”

我合上书,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花架——花田坞、比武名次、李莲和李岚的合照,还有报纸上“李岚去世两年”的消息,线索终于串起来了。只是,真正的李岚是怎么死的?李莲又为什么要冒充她,甚至不惜编造失踪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

王思宁突然一拍大腿,猛地想起什么,语气都拔高了些:“不对!你们忘了纸嫁衣案?第一个死者陆楠身上,不就搜出张纸条吗?纸条上写的,就是指向槟榔谷武林大会的线索!当时我们还猜这地方在哪儿,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把之前的案子和眼前的事串了起来,眉头拧得更紧:“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可我们当时查来查去,一直没往这儿来——关键是,陆楠跟槟榔谷、跟李岚李莲,能有啥关系?明明纸嫁衣案里,陆楠是被泉文娟杀的,动机是她们俩之前的私怨,跟武术、跟比武根本不搭边啊!”

这话一出,石室里的气氛又沉了下去。骆小乙手里的罗盘指针还在微微晃动,他抬头看我:“难道泉文娟杀陆楠,不只是因为私怨?陆楠发现了槟榔谷的秘密,所以被灭口?那张纸条,是陆楠想给我们留线索?”

韩轩捏着那张写着名次的纸条,脸色凝重:“要是这样,那纸嫁衣案就没结干净——泉文娟杀了陆楠,是为了掩盖陆楠知道的事?可泉文娟又怎么会知道槟榔谷?她和李岚、李莲,会不会也有关系?”

我盯着日记本上“李某人”的名字,又想起陆楠身上的纸条,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不管怎么说,陆楠的纸条不会平白无故指向这儿,泉文娟杀她,恐怕真的不只是私怨那么简单。说不定,纸嫁衣案和李岚的‘死’、李莲的冒充,根本就是一串连环扣。”

骆小乙捧着日记本,盯着“李某人”三个字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困惑:“这个李某人到底是谁?连个全名都没有,是槟榔谷的主人,还是李岚、李莲的师父?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没接话,目光越过他,落在花田坞正前方——那里藏着道不起眼的木制楼梯,楼梯扶手积着薄灰,一直延伸到头顶的阁楼,阁楼门口挂着道木门,铜锁闪闪发亮,还是老式的钥匙锁。

“先找钥匙。”我刚说完,旁边的金凤莱突然指着墙角一道生锈的栅栏门:“那儿有个栅栏!”她走过去轻轻一拉,栅栏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是个更小的储藏间,货架上堆着些破旧的练功服,最顶层的角落,赫然放着一把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和之前一样的“岚”字。

金凤莱踮脚把钥匙拿过来,我接过直接往阁楼门上插,“咔嗒”一声就开了。推门进去,阁楼是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光线昏暗,右边的墙壁上刻着个奇怪的图案——画着一匹扬蹄的马,旁边蹲着只鼓腹的青蛙,线条粗糙却清晰。

“这图案是密码?”王思宁凑过来摸了摸,我盯着图案看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图案里有马和青蛙,对应的应该是它们的叫声——马叫是‘嘶’,青蛙叫是‘呱’,但更可能是谐音或者对应某种信号?不对,看这图案下面的暗格,应该是按叫声的节奏?”我试着按了按马的蹄子,又敲了敲青蛙的肚子,“咔”的一声,图案下方的石壁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个黑漆漆的滑道入口。

“是滑道!”何居然探头看了看,滑道不算陡,里面铺着光滑的木板。我率先坐进去,说了声“小心”就滑了下去,风从耳边掠过,不过十几秒,就落到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后面的人陆续滑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抬头一看——眼前是兰泉岛的渡口,之前锁上的铁门不知何时开了,海风卷着咸腥味吹来,远处能看到韩轩停在岸边的车。

王思宁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渡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就……就结束了?我们从石室到花田坞,再滑出来,啥关键线索都没再找着,那个李某人、陆楠的纸条、还有冒充李岚的李莲,都没下文了?”

我盯着滑道出口的石壁,总觉得不对劲——这滑道太顺畅了,像是有人特意为我们留的路,而阁楼里的图案、储藏间的钥匙,也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指引”。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没信号,转头对众人说:“没结束。有人在故意引导我们走这条路,从槟榔谷到花田坞,再到这里,每一步都太顺了,那个‘李某人’,还有李莲,肯定还在盯着我们。”

我低头拍掉身上的草屑,目光扫过渡口旁的小路——之前进来时只顾着往槟榔谷走,竟没发现路的尽头藏着座青瓦白墙的建筑。

那建筑孤零零立在树荫下,墙皮有些斑驳,正前方的门楣上挂着块乌木牌匾,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遒劲的大字:“离宅”。牌匾边缘积着些灰,却没遮住字的锋芒,透着股说不出的肃穆,和刚才阴森的槟榔谷、空荡的花田坞都不一样。

我们伸手推开“离宅”那扇虚掩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像是唤醒了沉睡许久的老宅。

跨进门的瞬间,一股不同于渡口海风、也异于槟榔谷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淡淡的檀香,混着旧书卷的油墨味,在寂静的宅院里漫开。院内铺着青石板,两侧种着几株半枯的梅树,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正前方的正屋门帘垂落,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光影,却听不到半点人声。

我们相视而望,脚步下意识放轻,没人敢先迈步——这“离宅”太静了,静得像是在等我们进来,又像是藏着比槟榔谷更沉的秘密。

打开门,进到里面,我们会在里面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故事,敬请期待后续。

【第22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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