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老城区瓦胡同这地界,简直比鬼片现场还邪乎——稀稀拉拉的路灯要么瞎了,要么亮得跟鬼火似的,忽明忽暗。到处是断壁残垣,等着拆迁的破旧平房东倒西歪,阴风一吹,塑料袋、废纸片子漫天飞,“哗啦哗啦”响,还夹杂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猫叫,凄厉得渗人。
张铁柱和墨文渊蹲在一截半塌的墙头后面,跟俩夜猫子似的探头探脑。
张铁柱特意换了身深色运动服,军大衣太扎眼,容易被当成活靶子。他怀里揣着师父留下的破罗盘,指针乱晃跟抽风似的,手里还拎着个李慕白赞助的强光手电,据说带爆闪功能,关键时刻能晃瞎邪祟的眼。
墨文渊就不一样了,依旧是那身笔挺的中山装,外面就套了件黑色防刮冲锋衣,看着既斯文又干练。他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探测仪,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既有热源显示,又有能量波动条,比张铁柱的破罗盘高端不止一个档次。
“墨老板,这破地方跟迷宫似的,咱咋找啊?”张铁柱压低声音,嘴都快贴到墙头上了,“俺这罗盘都快转疯了,到处是杂七杂八的阴气,根本分不清哪儿是目标。”
“不用罗盘,看这个。”墨文渊指着探测仪屏幕,指尖点在一个微弱跳动的红点上,“施展替身偶咒这种邪术,会留下独特的阴煞能量印记,尤其是他还带着母偶,这印记就跟黑夜中的灯笼似的,跑不了。跟我来。”
两人猫着腰,借着夜色和废墟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胡同深处摸。脚下不是碎砖就是烂泥,张铁柱好几次差点崴了脚,心里把那老道长骂了八百遍。
越往里面走,空气越阴冷,那股子腥臊又带着腐臭的气息越来越浓,跟上次遇到的无面小孩不是一个路子,但同样让人浑身发毛。
张铁柱丹田处的馋嘴仙彻底亢奋了,那股蛮横的吸力越来越明显,甚至主动传递出“饿”“好吃”的意念,搞得张铁柱都有点按捺不住——这老仙儿是真没出息,见着阴煞就跟见着满汉全席似的。
“老仙儿,稳住!等会儿让你吃个够,现在别暴露目标!”张铁柱在心里默念,赶紧压下那股躁动。
探测仪上的红点越来越清晰,跳动得也越来越快。最终,两人在一栋相对完整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这楼看着年代久远,窗户全用木板钉死了,门缝里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还有一股浓郁的香烛味混杂着阴煞气,直冲鼻腔。
“就是这儿了。”墨文渊收起探测仪,动作飞快地从木盒里掏出四面巴掌大的黑色小旗,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文。他趁着夜色掩护,迅速绕到小楼四周,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插了一面,小旗一落地,周围的阴风瞬间弱了几分,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这是啥阵?”张铁柱凑过去问。
“简易隔绝阵,能挡住里面的能量外泄,也能防止施咒人察觉动静跑路。”墨文渊拍了拍手,回到门口,“里面阴煞气很浓,母偶应该就在二楼,而且不止一个——这老道手里,恐怕不止害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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